楊懷之終於問出了這個問題。
不過面對這個問題,李恪卻是直截了當地說道:「必然沒有,以長孫無忌等人的精明,遇到這種事兒,必然會封鎖消息,而消息還能傳出來,懷之先生還不知道意味着什麼麼?」
「殿下的意思是,這是陛下在試探?」楊懷之問道,「若是如此的話,那我們這個時候,倒是坐蠟了。
做什麼不行,不做什麼好像也不行。」
「這可能就是父皇要考驗本王的。」李恪聞言,搖了搖頭,道,「哎,這就是皇室,本王也只是皇室的一顆棋子罷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言語中多少帶着點兒蕭瑟。
他能做什麼?
猜出了問題出在哪裏又如何?
他的父皇可是一點兒機會都沒給他。
「好了,傳令下去,此事不可再議。」思量了半天,李恪這才說道,「我們這會兒唯一能做的,便是穩住長安,不管父皇是何心思,這個時候,我們只要能保住長安不亂,終究也是一大功勞不是。」
說完,李恪也不想過多的言語。
他很清楚,如今自己的處境並不是很妙,總有種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的感覺。
可對此,他卻沒有任何辦法。
身在皇室,他怎麼可能能避開這些?
而在東宮,李泰也收到了消息。
不過他的反應,就要比李恪輕鬆了許多。
收到消息後,仔細判斷了一番,他便一臉笑意地倒頭就睡。
李二的兒子,真沒幾個蠢的。
只是略微思量了一番後,他就知道,此事兒跟他一點兒關係都沒。
既然如此,他還擔心個什麼?
至於說李二的安危,開什麼玩笑,李二真要出了什麼事兒,這消息都傳不到他這裏來,對於這點兒,他還是很清楚的。
相對李泰的輕鬆,長孫沖這些人就淡定不了了。
在收到消息後,長孫沖便把大明在長安的所有官員都召集到了一起。
這會兒,眾人臉上的表情卻是各異。
不過半晌都沒人說話。
長孫沖見大家都不開口,這才說道:「情況大家應該都知道了,如今陛下在暹羅遇刺,殿下作為大明太子,總該總點兒什麼才是。」
「要我說,還做什麼啊。」房遺愛聞言,頓時忍不住就站了出來,說道,「陛下如今生死不明,這時候就該去信雅礱江畔,南征也不用打了,趕緊領兵回長安才是。
陛下真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還需要殿下坐鎮長安。」
他腦子就一根筋,那是真不愛動。
這會兒,在他看來,陛下生死不明,正是殿下回大唐主持大局的時候。
至於南征,小小天竺,什麼時候不能打?
總不能幹丟了西瓜撿芝麻的事兒吧?
聽他這麼說,倒是也有人紛紛附和了起來。
一時間,他們甚至商議着大軍該如何行進,聽到他們越說越離譜,王德全連忙站起身,說道:「現在兵入大唐還太早了一些,大唐皇帝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我們誰都不清楚。
貿貿然大軍入境,難免不會引起兩國矛盾。
而且,誰知道這是不是一個陰謀?
大唐皇帝遇刺,就連我們這些人都收到了消息,諸位就不覺得哪裏不對勁兒麼?」
王德全在長安謀劃了這麼多年,倒也長進了不少,見多了大唐朝堂上的陰謀詭計,他現在遇任何情況,都會多想一二。
程處亮見狀,也點了點頭,說道:「王侍郎說得在理,如今陛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誰也不知道,這會兒,我們最好就是什麼都不做,靜觀其變。
同時也要提防蜀王藉此機會,在長安搞什么小動作,尤其是軍方。」
「是這個理。」薛仁貴頓時也站了出來,說道,「殿下如今在雅礱江畔,我們消息傳回去的時候,只怕黃花菜都涼了,與其讓殿下從雅礱江畔撤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