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方。
「魏卿,陰府命案你怎麼看?」李二一臉笑意盈盈地問道。
魏徵一聽這話,頓時一愣:「回陛下,事發突然,微臣也不好說。畢竟無憑無證的,不敢妄言。」
李二點了點頭:「目前的消息確實不多,不過就如今掌握的情報來看,這群兇徒是自西門入城,屠戮了陰府滿門後,又迅速消失在了長安城內,約莫兩炷香後,他們又從西門揚長而去。
據悉,陰府被滅門的時候,有人看見王德全曾出現在陰府附近。
又有金吾衛來報,他們獲悉消息趕往陰府的時候,被一支貨商擋住了去路,這才給了那些兇徒逃跑的時間。
事後得知,擋住了金吾衛去路的貨商,正是從日月山過來的商隊。」
聽李二說完,眾人有些心驚地看向李二。
你這是要坐實這事兒就是李承乾乾的了?
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在引導大家認為這事兒的兇手就是李承乾啊!
魏徵也是有些心驚,他實在是想不明白李二這麼做的目的。
真的有必要麼?
「魏卿還沒有一個懷疑的目標麼?」李二笑道,「暫且只是懷疑而已。」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魏徵還能說什麼?
按照現有的證據指向,李承乾的懷疑無疑是最大的,當下,他也只能咬牙說道:「如果按照陛下之前所言,幕後兇手是誰微臣姑且不好說,但很有可能和日月山有關。
不過正如陛下所言,這只是懷疑罷了。」
魏徵也是人精,這要是把李承乾的名字說出來,那就沒了迴旋的餘地了,而且,那也不是他的訴求。
他之所以願意支持李承乾就是希望未來的大唐皇權更迭不要那麼血腥,若是真按照李二所想的走,那未來還得了。
李二倒也不在意,只要點出日月山就夠了。
他本來就是為了未雨綢繆,也不是說他真要針對李承乾做什麼。
侯君集聞言,也是不再裝死了,當即就站出來怒斥道:「魏徵老兒!空口無憑你豈可信口開河,誰說幕後元兇就一定是出自日月山?伱這是其心可誅!」
魏徵懶得和侯君集爭論,他也不想這麼說,但他為人方正,有什麼說什麼,君子豈能滿口胡柴?
李二都把話說到那份兒上了,他要是還聯想不到此事和日月山有關,他還算什麼君子?
一旁,刑部尚書李道宗卻是一言不發,雖然他主刑部,但這事兒他不打算摻和,而且,李二也不會讓他刑部摻和陰家滅門一案,他倒是樂得清淨。
「行了,都別爭了。」李二嘆了口氣,說道,「如今事情已經發生了,雖然陰弘智罪該萬死,但也不因死於私刑,若是都是如此,置大唐律法於何地?
不過魏卿所分析的,雖然沒有明證,但也不是沒有道理。
這樣,讓刑部派人前往日月山秘密調查一番」
「陛下。」都不等李二把話說完,李道宗急忙拱手道,「我刑部官員在日月山可沒執法權,而且我刑部近來事兒多,也確實抽不出那麼多的人手去日月山調查案件。」
開什麼玩笑,李二壓根就不可能把這事兒交給他刑部,從李二的種種表現來看,很顯然,他是想做些什麼。
怎麼可能會讓他刑部插手,所以當即他就拒絕了。
李二聽李道宗這麼一說,故作生氣道:「朕知道此案甚是複雜,但刑部本就是主天下刑案,豈能藉故推諉,若是我大唐官員人人如此,那我大唐又當如何治國?」
「陛下,非臣推諉。」李道宗也是無語,他知道李二這是坐了婊子還要立牌坊,但他是一點兒辦法都沒,當即便說道,「實在是近來我刑部官員都是忙碌異常,實在是抽不出人手,這樣,老臣親自出馬,明日就」
「行了行了行了。」李二聞言,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道,「這事兒朕自己安排,你該幹嘛幹嘛去。」
雖然語氣和表情上頗為不耐煩,但心裏對李道宗還是很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