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一點兒李二倒是沒有危言聳聽,得不到那些人的支持,李承乾就算登基了也只是一個光杆司令而已。
這一點兒毋庸置疑。
「可高明不一樣啊。」長孫說道,「他有自己班底的,就算沒人支持他,他還有自己的班底支持他的。」
「那更慘。」李二搖了搖頭,說道,「這說明大唐的權力架構在變更,那些人更不會讓高明坐穩這個位置了。
到時候,只怕又要回到了前隋的光景了。
畢竟,說到底,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要對付他們,哪兒有那麼容易。
前隋就是操之過急,這才湮滅於歷史的塵埃之中。」
從李二登基以來,他就在努力的平衡各方的勢力。
如果真以為皇帝真就是執掌着天下生殺大權的大魔頭的話,那可真就大錯特錯了。
皇帝的權利,其實被限制得很厲害。
長孫搖了搖頭,也不再多言。
這可能就是皇室的無奈吧。
貞觀七年,五月初一。
澆河城。
李承乾如今也入駐了澆河城,而城外的那些壕溝李承乾也命澆河城的降卒將其掩埋了一遍。
至於澆河城外的那一道姑且都不能稱之為城牆的土坎,卻是沒讓人動。
就那麼不倫不類的屹立在那兒。
仿佛在告訴世人,這裏曾經發生過什麼。
至於慕容伏允、達延芒結波以及定城王的屍骸,李承乾也命人將其以禮下葬。
這是做給別人看的,還是很有必要的。
當然,要按照李承乾自己的想法的話,為了省事兒,一把火燒了一了百了。
不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從這些小事兒上就不難看出,哪怕李承乾如今已經是這高原上的霸主了,但在很多時候,該妥協還是得妥協,誰也不能例外。
「殿下,西域使者求見。」李承乾剛剛走在澆河城中,王玄策就湊了上來。
李承乾擺了擺手,道:「告訴他,本王城頭上等他。」
對於這西域使者,李承乾其實沒啥興趣。
主要是這兩天着實有些忙,畢竟大戰結束,要忙的事情同樣有很多。
不多時,當李承乾在城頭上感慨萬千的時候,王玄策再次走了上來,說道:「殿下,西域使者到了。」
李承乾回頭一瞅,倒是愣了一下。
只見一女子,身着一身鵝黃色的長裙站在陽光之下,那如佛光一般的太陽灑在了女子的身上,總有種普度眾生的錯覺。
「西域使者是女的?」李承乾有些愣。
很顯然他沒想到西域的使者居然是個女子。
王玄策也是頭疼,當即說道:「回殿下,這是尉遲公主。」
「還是個公主?」李承乾更愣了。
他轉過頭看了看尉遲寶林,道,「你們還是一家人?」
「殿下就別拿末將開玩笑了。」尉遲寶林看了看這突然冒出來的公主,說道,「想必這是于闐國的公主吧?」
「這位將軍倒是有見地。」于闐公主笑意盈盈地說道,完事兒又看了看李承乾,笑道,「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見面不如聞名。」
「放肆!」一旁,劉三頓時怒喝一聲。
李承乾倒是無所謂,擺了擺手,道:「公主說得倒也在理,既然如此,那就有緣再見好了。」
說完,李承乾帶着人就準備走。
西域諸國弄一個公主來出使,李承乾還是有些虛的。
主要是他已經有好幾個如花似玉的媳婦兒了,可不想稀里糊塗的又弄來一個。
最關鍵的是,這西域公主,他不能娶!
那是賠本買賣,做不得!
「殿下,這有點兒丟人了吧?」剛走下城頭,劉三說道。
李承乾回頭看了他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