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德行。」
「這倒是。」參將點了點頭,說道,「拓跋釗雖然有些許不足之處,但他帶出來的兵,絕對是整個吐谷渾最彪悍的。
尋常軍隊遇到這種情況,定然會士氣受損,結果他這些麾下,跟他一樣,都他媽瘋了!
居然硬頂着朝伊原峰沖了過去。」
「從這點兒來說,拓跋釗還是有些可取之處的。」契苾何力也是極為認可,「昔日我們也和拓跋釗交過手,每次都被他這種一往無前的莽,給打得一點兒脾氣都沒。
不知道這一次,究竟會鹿死誰手?」
「哼,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參將不屑地說道,「自從換裝了大明最新的軍械後,末將就想過這個問題。
拓跋釗的打法說是莽,其實說直白點兒,就是跟人搏命,玩的就是以命換命的玩法,只是他的麾下都跟他一個鳥樣,打起仗來跟個瘋子一樣,誰他媽打仗是為了跟人換命去的?
我們以前也說過,要想擊敗拓跋釗只要比他更莽,比他更瘋,比他更不在意傷亡,此賊當即可破!
可這對當時的我們來說,真要這麼做了,契苾部必將徹底消亡。
畢竟就算真贏了,我契苾部也絕對損失慘重。
但如今不一樣了,如今我們裝備着大明最新的軍械,何必跟他玩什麼以命搏命?」
「也對,今時不同往日。他拓跋釗還想靠着以往那般一路莽下去的打法怕是有些痴人說夢了。」契苾何力也說道,「他這種打法,只要莽不出個結果,士氣必然遭受沉重的打擊。」
他兩人這邊倒是聊得愜意。
反正這會兒戰場上浴血奮戰的又不是他們,可戰場上,那就有意思了。
雖然奚潼發現了這是一個陰謀,但既然怨軍已經來了,他也只能帶着大軍先反擊。
「兄弟們,殺,援軍從南而北,我軍從西而東,先拖死拓跋釗的主力,讓援軍分而殲之!」奚潼當即就喊道。
事已至此,那就趁勢謀取最大的戰果,奚潼也是個很果斷的人。
他的作戰目標很清晰,最大程度的拖住最多的敵人,給援軍製造殲敵的機會。
怨軍,他是見識過的。
就那五花八門的軍械,還真就是拓跋釗的克星。
至於怨軍這邊,嘿嘿,伊原峰和趙岩就像兩個吉祥物一般,根本就不用他們指揮。
說起來,契苾何力的這支親兵,也是絕了!
全都是當初慕容順的麾下,冒充起怨軍來,當真能以假亂真。
尤其是有趙岩和伊原峰這兩人在,還真能唬住不少人。
至於說契苾何力的親兵為何都是當初慕容順的麾下,這就體現出了他的智慧。
這麼說吧,他征西軍三萬多人,除了他早前帶來的五千族人以外,其餘的不是慕容順的降卒,就是達延芒結波的親兵。
可以說,他嫡系的佔比率低得嚇人。
這種情況,他這個一軍之主,如果還搞什麼區別對待,那真的是在作死。
正是為了籠絡人心,他親兵營連一個契苾族人都沒,就是為了表露自己的觀念。
還別說,他這手還蠻適用。
截止至今,他除了沒有一場拿得出手的戰績以外,在征西軍中的威望還是很高的。
至少慕容順的那些舊部也好,達延芒結波的那些親信也罷,還沒一個人覺得自己在征西軍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
如今,大傢伙都是一門心思的想着建功立業。
「他娘的,這怨軍還真是一塊難啃的骨頭!」戰場之上,拓跋釗看着怨軍的方向,惡狠狠地說道。
他想和怨軍打近戰,貼身肉搏,結果怨軍永遠都把雙方拉開二十來步的差距。
這二十來步可就噁心了,弓箭無法顯威,但卻是連弩的絕佳攻擊範圍。
你想把這距離擴大吧,怨軍又不要臉的貼了上來,你想貼上去肉搏吧,結果人家又用連弩壓制着伱往前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