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也能治好她。她不會有事,絕對不會。」
它喃喃着,也不知是在說給男人聽,還是在說給自己。
男人的眉頭皺得更死了。
他低垂下眼瞼,眼中神色難辨。
「那就不能帶她回去了。」
「什麼?」赤夜被他的話驚住,見鬼似的看着他:「你還想着帶她回去?」
男人抬眸,看向殿門的方向。
「剛才想,現在不想了。要等她好起來才行,她受傷回去,君兒會生氣。」
赤夜:「」
「搞了半天,你就只是害怕她娘會生氣!?不是擔心她?」它難以置信。
男人斜眼睨着它,神色波瀾不驚。
「她沒死,還活着。不需要我擔心。」
「可她受傷了!傷得很重很重!」赤夜咬牙切齒地說。
男人愣了一下,對它的怒意不太能理解,卻還是應道:「嗯,我也受傷了,不過沒她重,不用別人幫忙治療。」
赤夜一噎,一雙赤瞳頓時瞪圓了。
這一刻,它真切的體會到了,雲炎每次面對男人時心梗到想要抓狂的感覺。
它拒絕再和男人說話。
再說下去,氣死的只會是它自己。
就在這時,院中眾人敏銳地捕捉到,那從殿中溢出的破碎呻吟。
低不可聞,卻又充滿了痛苦。
「是雲炎的聲音!」
謝長安撐着地站起來,起身的瞬間,腳下一個趔趄,被雪域的護衛及時攙扶住。
「她在痛」
少年眼尾泛紅,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拖着力竭的身體踉踉蹌蹌往殿中走去。
赤夜驀地攥緊拳頭。
那可是雲炎。
是受了一身傷,依舊能面不改色迎戰強敵的雲炎啊!
連她都痛得叫出了聲。
她此刻所承受的,該是何等可怕的痛楚!?
僅僅只是想,赤夜的心就痛如刀攪。
「主人和那道殘魂之間,不是有同心術嗎?為什麼主人還會這麼痛苦?」木槿帶着哽咽的聲音,在識海內響起。
「修士大人在入陣前,又佈下了一道替身術法。」素蘭眼淚汪汪地開口,「在陣法爆破的時候,修士大人就利用那術法將自己和那道殘魂轉換,死在當場的,是那個女人。可她死了,同心術也失效了。嗚」
她嗚咽着,眼淚不停地往下掉。
「素蘭真是沒用什麼也幫不了要是素蘭也會術法,該有多好那樣,修士大人就不會一個人疼」
「同心術」赤夜眸光驀地一亮,它立刻回想起,當初在雪域,雲炎和那群符文法陣師有關於同心術的交流。
改良版的,他們不會。
可最初的同心術,他們都是會的!
而聽到這聲低喃的男人,聯想到殿中的呻吟,似乎明白了什麼,腳下一踏。
「喂!你們域中的陣法」
「砰——」
風從赤夜身前刮過,掀開了殿門。
男人瞬閃至床邊,漠視了四周驚愕的眾人,垂首看着床上的小孩。
腦海中浮現的,卻是分別時,愛人的威脅。
她受傷,君兒會生氣,會責怪自己。
他要想一個萬一君兒知道這事,卻不會生自己氣的辦法。
男人眸光微動,隨即,取出了一塊影石。
靈力纏繞在指尖,施展同心術。
在影石的記錄下,術法沒入兩人體內。
少女所承受的巨大痛苦,瞬間全部轉移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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