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寒山兒的母親娜哈,此時正火力全開的吃飯中,自從回到家裏,虞修容就真的不允許她再靠近清醒着的寒山兒,每天晚上,只有等寒山兒睡着了,才會用小被子包好給她送過去。
李弘的離開明顯沒有影響娜哈的好胃口,在娜哈拿起第四個包子的時候,虞修容終於出聲道:「女子的胃口不可太大。」
娜哈撇撇嘴道:「天氣這麼冷,不多吃一點怎麼禦寒,是吧,哥哥?」
雲初和一口粥無奈的道:「那是在雪山底下的說法,回到長安了,你不用放羊,不用滿山跑,更不用盤算着抓旱獺,自然用不着吃那麼多,再說了,女子吃得太多,就會痴肥,不好看。」
娜哈聞言,拍拍送飯過來的二肥的胖肚皮道:「你不是說挺好的嘛?」
二肥笑道:「奴婢肥一點,是給家裏撐門面呢,小娘子要是肥了,人家就該笑話了。」
娜哈故意狠狠的咬一口豆腐包子道:「誰敢笑話我,我砍他的頭。」
雲初不想理會娜哈,就對話不多的雲瑾道:「今天還去曲江坊窯口?」
雲瑾道:「是啊,阿耶要的雨過天晴雲破出的顏色,至今一點頭緒都沒有,孩兒準備多調配幾次顏色,還準備從胚料上下點功夫,看看有沒有可能出現新的窯變。」
聽雲瑾這麼說,雲初也就點點頭,反正他給雲瑾出的這個難題,不過是要鍛煉這些個孩子的意志力的,弄出來了是驚喜,弄不出來是必然。
李承修對雲初道:「今日國子監里有兵部黃公講授的《六韜》以及蘇公講授的《臨陣》,我想去聽聽。」
雲初道:「以後但凡是這種課業,你想去就去。」
雲錦見溫歡跟狄光嗣兩個只知道蒙頭大吃,不說話,就對雲初道:「阿耶,孩兒想去織造作坊遴選一批繡女回來,可以嗎?」
雲初道:「讓崔嬤嬤帶你去,記得帶上家將。」
虞修容道:「是誰殺了可憐的劉張氏?那就是一個專心禮佛的,只想着下輩子能好過一些的婦人。」
雲初道:「等待張甲調查呢,所以,這段時間出門,記得要帶護衛們一起出去,不許一個人隨意亂跑。」
狄光嗣抬起頭道:「讓我阿耶去抓,一抓一個準。」
雲初笑道:「這是自然,不過殺雞焉用牛刀。」
狄光嗣小眼睛眨巴眨巴的道:「要不然我去試試?」
溫歡一巴掌拍在狄光嗣的光頭上道:「一間屋子裏五十一件物品,你在裏面待了十個數,結果,只說上來十二件,就這觀察力,你也好意思說你是狄伯伯的兒子。」
狄光嗣聞言沮喪的看着雲初道:「師父,我阿耶能記住多少?」
雲初憐憫的瞅着狄光嗣道:「你阿耶不但把所有的物品都說出來了,還告訴我博古架上的一個瓷盤子上印的詩詞,有一句不怎麼押韻,還說,拿銅錢來墊桌腳,不是君子應該幹的事情。」
狄光嗣聞言轉頭對溫歡道:「我是我阿耶的兒子,這一點我很肯定,就是我阿耶比較虧,生了一個笨蛋兒子罷了。
按照你的這個說法,師父能生撕虎豹,雲瑾可沒有這個本事,難道也能說雲瑾不是師父的兒子?」
虞修容聞言,一巴掌就拍在溫歡的光頭上,才結束了這一場爭論。
家裏每天都有斷不完的官司,而隨着幾個小鬼頭逐漸長大,官司也變得日趨複雜,雲初已經放棄為他們明斷官司了,而虞修容更是直接使用了暴力。
雲初離家去縣衙上班的時候,看到劉義正帶着不良人門正挨家挨戶的盤查呢,而張甲帶着衙役們就守衛在各個路口,一旦發現有可疑之輩,就能立刻捉拿。
說真的,雲初是不怎麼相信兇手還在里坊里,不過呢,挨家挨戶的搜查這是張甲辦案的手段,也是收集線索的一種方式,在案子毫無頭緒的時候,使用這種廣撒網的方式也算是一個不錯的手段。
長安城裏的一般謀殺案的破案率很高,反正不是謀財,謀色,就是鬥氣,按照這個線索去抓兇手,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