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位置上。
就連根基最深厚的鄰谷家都有幾人丟了南海的位置,李曦治更是失蹤一年不見蹤跡,寧和靖在東海大動手腳,甚至有李曦治已被遲家所害的傳聞。
而信的最後提到青池的使者已經帶着賞賜前來望月湖,李周巍一時看笑了,搖頭不已:
『青池還真是夠動盪的,南北之爭的賞賜足足拖了五年…到了如今才提什麼賞賜。』
其實除去李氏與鄰谷氏,其餘諸家早些年就發了,兩家則是「茲功甚大,仍需商定。」這一定就定了五年。
他算了算日子,應該就是今日,等了一陣,果然見安思危上前來報,恭聲道:
「殿下,青池宗來人了!」
「走,去迎一迎。」
他邁步出去,兩人跟在後頭,一同往殿外而去。
青池來的不是霞光雲船,而是一艘靈舟,兩人站在舟前,表情都算和善,見着李周巍過來,皆從舟上下來,行了一禮。
為首之人頗為豪氣,身上衣物藍白交織,眼神中滿是和善,語氣很客氣:
「在下李泉濤,見過家主!」
遲符泊顯然不是小肚雞腸的愚笨之輩,既然是賞賜作恩情,就不會玩什麼派人過來刁難的戲碼,主管此事之人正是李恩成之子李泉濤!
他的名字李周巍也有所聽聞,明白眼前這位關係算得上是不錯,輕聲道:
「上使請!」
李泉濤似乎這些日子過得不錯,神情看起來成熟了許多,舉止之間頗有氣度,身後幾人對他極為恭敬。
遲符泊手下真沒有什麼可用的人,故而宗內許多冷落的人才都被他重新啟用,李泉濤一系得罪了遲尉,遲符泊才不在意,連忙重用了他,如今李泉濤的地位也不低了。
他哈哈一笑,一併入內,到了殿中落腳,正色道:
「你我皆是魏李,我也不多整那些彎彎繞繞的路子,直接取了東西便可!」
他這人舉止豪爽大方,一揮袖子,身後之人連忙捧着大盒上前,兩隻手捧在盒底,法力注入其中,這玉盒頓時自己掀開。
「刷!」
一股丹香撲面而來,入目就是五枚遂元丹嵌在凹槽處,灰濛濛帶着紋路,發出一陣陣流光,身後的安思危連忙低頭,不敢再看。
往上是兩枚略小的玉盒和一枚長條形的玉盒,李泉濤將之一一打開,輕聲道:
「遂元丹不必多說,這五枚分量極足,對築基大有好處,至於這兩枚玉盒,一枚是難得一見的雷屬寶藥【雷心合】,一枚是【九蕊靈萱】。」
他一手持住,將其中一枚打開,便見其中落着一枚淡紫色的心肺,密密麻麻布着黑色的脈絡,微微跳動着,底下墊着幾片花葉。
李泉濤嘿嘿一笑,道:
「此物很好保存,唯一要注意的是不能雷雨之時取出,若是出了盒遇見雷雨,則化為雷霆遁去,精華俱散,非紫府不能追回。」
「這東西對雷修很有益處,是給清虹前輩的。」
他反手將這盒子蓋起收好,另一枚玉盒卻並不打開,隔着盒子介紹道:
「這是【九蕊靈萱】,可治根基折損、先天不足、修為虛浮、仙基不穩,不能見光,見光則枯。」
遲符泊還算大方,這兩枚寶藥都是難得的好東西,李泉濤一起放進盒中,轉去取那長些的玉盒,翻手打開,道:
「這是【骨樹陰華枝】,乃是難得的厥陰法器…」
他抬眉看了看李周巍,深深地嘆了口氣,低聲道:
「宗主定下的原本是一樣明陽法器,偏偏被寧大人三番五次的上書阻攔,這事情被耽擱來耽擱去,最後那法器也沒能取出來,改成了這一道法器。」
「原來如此!」
李周巍點頭,看了一眼玉盒,裏頭躺了一根小臂長短的玉枝,半骨半玉,清泠皎潔,幾個分叉上掛着純黑色的葉子,稀稀拉拉,籠罩着一股陰氣。
『【骨樹陰華枝】,名字這般難聽…模樣倒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