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得罪狠了。
「希望那前輩自有謀劃安排吧。」
「陳睦峰。」
李淵蛟默默拿起手中的小信,將上頭的話讀完,看着半跪在面前的青年:
「不到三十歲胎息巔峰,當真是天才了!」
陳睦峰則低眉垂首,朗聲道:
「族兄才是道體仙胎,睦峰不過是螢火之光,無以與族兄皓月之光相論。」
陳睦峰這話倒是真心實意,李淵蛟也不過大他六七歲,已經練氣七層,自然是叫他根本生不起比較之心。
李淵蛟聽着他這句族兄倒是微微一愣,這才想起陳睦峰是族叔李秋陽的女婿,是自己族妹的夫婿,自己算是他的內兄,勉強也能攀上親戚。
「可想好修煉何種功法?」
陳睦峰再拜,答道:
「全憑族內安排!」
「好。」
李淵蛟點了點頭,答道:
「那便《江河一氣訣》罷!」
「多謝族兄!多謝家族!睦峰定當為族中效死」
陳睦峰支棱着耳朵,正等着這句話呢,頓時大喜,激動地下拜,說了一連串的誓詞,李淵蛟只擺了擺手,輕聲道:
「功法丹藥與靈氣向着淵平去取,不必再來報了!」
李家對外姓修士的提拔絕對是夠得力了,李淵蛟自己修煉的也不過是《江河一氣訣》罷了,功法強一品實力可要高出一截,陳睦峰連忙道謝,急匆匆地下去。
李淵蛟看着這青年下去了,才看向一旁的李玄宣,輕聲道:
「此人比之冬河叔如何?」
李玄宣拿着一張青池出品的符籙,細細體會上頭的筆鋒,開口道:
「不如冬河穩重,少了摧折,難免輕狂,不類我家子弟。」
李家嫡系幾個曉得自家身負重寶,又明白上宗手段酷烈,一向以一朝疏忽,舉族滅亡的危機來教育後輩,故而曦明曦峻都是心思內斂之輩,與少年得意的陳睦峰截然不同。
連帶着族法嚴苛,族中的風氣一向沉鬱,李淵蛟也怕過猶不及,笑了一聲,輕聲道:
「夠用即可,族中總要有一兩個有衝勁的。」
兩人正聊着,蕭歸鸞已經駕風歸來,滿臉疑惑,駕風落下,向着李玄宣一拜,恭聲道:
「父親。」
李玄宣擺擺手示意了,盯着她瞧,急忙道:
「蕭歸圖怎麼個說法?」
蕭歸鸞猶豫一息,將兄長的話語複述了一遍,李淵蛟與李玄宣都聽呆了,難以置信地看着她,面面相覷。
「我家紫府?!」
李淵蛟愣了幾息,皺眉抬起頭來,沉聲道:
「我家哪來的紫府,我李家若是有紫府,哪裏還是如今這般光景!」
李玄宣把手中的符籙一收,模模糊糊地沒有頭緒,蕭歸鸞自己也摸不着頭腦,見着李淵蛟的神情不似作偽,遲疑地道:
「興許是好事!只是我在心中總是慌亂不已,不知為何。」
李淵蛟只默默地盤了盤手中之杯,低聲道:
「難怪蕭歸圖後來那樣客氣。」
「現下如何做?」
蕭歸鸞問了一句,李淵蛟倒是出奇地冷靜,腦海那仙鑒的模樣浮現了一瞬間,開口道:
「只當無事發生,該如何便如何了。」
他心中暗暗有了猜測:家中仙鑒位格極高,卻又擅長隱匿,興許是蕭初庭算不出跟腳誤會了。
而他也不可能着人去蕭家辯解着什麼,蕭歸圖信不信不說,到時候事情傳到他人耳朵里,恐怕要壞了事。
「若是蕭初庭能及時平安歸來…一切便沒有問題,若是不能回來…」
李淵蛟話是這樣說,心中總覺得蕭初庭絕對不是輕易冒進被困住的主,加上『溪上翁』詭異非常,恐怕只有他給別人設伏的份。
於是他搖了搖頭,繼續道:
「蕭初庭絕對不會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