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果那什麼昭景真人真的逃出來了,以紫府的速度過來也不需多久…折騰久了,恐怕來不及…」
「誒…」
赫連兀猛失笑搖頭,答道:
「什麼李絳遷、什麼李闕宛,如果不能讓那李曦明來,又有什麼價值呢?」
「只要他來,就要出手救他們,就算不救,想要一口氣穿到陣里去,他身上也不可能沒有我家煞氣神通之傷,最好感應…」
他嘿嘿一笑,道:
「你當我們是來搶什麼?」
「他如果來的巧了,我連帶着他也一併殺,自然是最好…如若他不敢來,那我也要把那幾個客卿嫡系擄走,只要人在手裏,換他紫府資糧、靈胚靈器…豈不容易?」
紫柱矗立,樓閣亭台錯落,晨霧瀰漫,森嚴尊貴的神秘紋路在大陣之中流轉,曲不識從階下上來,跨過大殿門扉,向着宮殿深處急切下拜。
上首的色彩略顯灰暗,左窗緊閉,光色不顯,只有幾盞法燈在閃爍,主位上空無一人,側旁坐着金色衣袍的男子,一手持着一枚玉簡,輕輕敲打着另一隻手。
另一側的女子位子與他相對,右邊的側門輕掩,透着明亮的光彩,落在她的衣袍上,曲不識在內殿拜了,看向這兩位望月仙族如今拿主意的嫡系,恭聲道:
「稟家主,北邊並無消息,聽聞小室山地界已經一片混亂,是北修殺過來了…據說…據說,死了不少呢…只是不見命玉碎。」
「紫府一級的事情,命玉未必能准。」
一旁的自然是李絳壟了,他從兄長手中接過湖中事情已經有一段時間,眼下按着玉簡不動,面色帶着疑慮:
「眼下小室山紫府大戰,難免漏出來好些個魔修,白江溪之地更多漏網之魚,消息不通,若是還有守白江溪的心思,恐怕要受衝擊。」
另一側的李闕宛低聲道:
「不過…一日功夫!」
李絳壟明白她的意思。
當日闞紫玉突破紫府,李曦明破關而去,李闕宛也很快出了關,前往紫煙賀喜,不久就有紫煙福地的修士來信,說是昭景真人歇在福地,三日之後親自出席大宴,賀喜紫煙門真人。
可轉瞬之間天地震動,北方雲氣明而復滅,小室山方向大地震動,竟然如同山崩海嘯,地龍翻身,景色可怖。
而算算時間,紫煙門的宴席不到一日而已,甚至有可能諸家的人還未入席!
這也是李絳壟面色難看的原因——太陽道統生怕被幾個摩訶聯手算到,保密嚴格,在整個李家甚至整個江南修士的眼中看來,在江南的道統齊聚福地慶祝之時,北方趁機南下了!
思慮至此,他不禁問道:
「兄長那裏如何說?」
自從北方出了事情,與北方失了聯繫,李絳遷就帶人從白江溪退回,一直守在北岸,一聽這話,曲不識連忙道:
「消息正是大人傳來的,今日殺了好幾個貿然南下的魔修,修為都不算高。」
正思慮着,見着李闕宛道:
「如若北釋南下,不可能一瞬攻破鏜刀,諸紫府過去也用不了多久,也許失些先手,小室山的情況不安穩,沒有消息,據說已經被魔修包圍,還是不要貿然過江查看。」
「我自然曉得。」
李絳壟的目光從空蕩蕩的主位上掃過,不知在想些什麼,抬眉道:
「真人…」
可他半句話還未吐出,便見下方一陣腳步嘈雜,崔決吟從中進來,面色沉重,道:
「費清翊從北方逃回,前來求援!」
李絳壟面色一變,極速向前兩步,皺眉問道:
「可第一時間進陣來了?」
「不曾,在大陣外恭候。」
崔決吟這麼一應,李絳壟算是放下些心,轉頭去看身旁的女子,李闕宛一隻手輕輕搭着,另一隻手轉着一枚玉牌,微微閉目,等了好一陣,開口道:
「讓他進來罷。」
李絳壟只以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