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賭,剛才如果換一個人和她魚水之歡,這婆娘也一定不會察覺。
「藏青藍啊……」尉遲灼灼的長髮蒙在臉上如同女鬼。
這婆娘說不上是聰明還是傻,明明早就把這個顏色的毛呢料子弄出來了,偏偏要留在現在才拿出來好給趙婉一個下馬威。
「夫君,我們再來一次好不好?」
「不好,你夫君都快成人渣了,不來!」
「藏青藍啊……」
「你就算弄出雨過天青色來我也沒力氣了。」
尉遲灼灼咬着嘴唇,一個大翻身就跨坐在鐵心源的身上,俯着身吃吃笑道:「藏青藍都出來了,藍色色系的料子妾身都能弄出來。
而且啊,妾身還發現,棉線做經,毛線做緯,織出來的料子更加的結實耐用,上色還容易。
妾身還發現,拿細梳子從山羊身上梳絨毛,然後再把絨毛紡線,制出來的絨布比絲綢輕,比絲綢滑溜,也比絲綢保暖,諾大的一條絨毛披肩可以從一枚戒指中間穿過去,夫君,這絕對是一個大發現。」
鐵心源趕緊扶着尉遲灼灼的腰,免得這個得意的女人從自己身上掉下去,她已經笑得快沒有理智了。
她這樣得意確實有理由,後世價比黃金的羊絨也能被她弄出來,怎麼得意都不為過。
「妾身發現了,萬事其實就是開頭難,只要開了一個好頭,後面的事情往往都會迎刃而解。
您看着,從今往後,世上不僅僅有絲綢,棉布,麻布可以裹身,還會有毛料可以保暖。
人生在世,衣食住行而已,而衣排在第一位,只要是人就離不開衣服,絲綢產量小,養蠶從來就不是一個輕省活計,棉麻更是如此。
毛料就大為不同,它不過是羊身上的附帶產出的東西,只要養好了羊,不但衣服問題解決了,食物問題也能解決一部分,這世上沒有比養羊更划算的事情了。
夫君,您現在就該下令,把地里的糧食全部鏟掉,全部種草,全哈密的人都去養羊……」
對於養羊這回事鐵心源並不熱衷,尉遲灼灼說的慷慨激昂,他的注意力卻總在尉遲灼灼波濤洶湧的胸口上。
後世羊吃人的故事,只要是讀過書的人沒有不知道的,西方的那些傻蛋是這樣乾的,結果……
尉遲灼灼鏟糧食種草的建議沒有被鐵心源採納,然後他就被尉遲灼灼騎在身上狠狠地打了一頓。
她覺得自己的丈夫就是一個鼠目寸光的傻蛋,根本就擔不起英明偉大這四個字。
放着毛料如山似海般的利潤不知道賺取,偏偏要去種那些帶不來多少價值的糧食。
光着身子打架容易起火,於是,鐵心源在傍晚的時候從尉遲灼灼居住的宮室裏面出來之後,兩條腿輕飄飄的,風一吹,一股涼意就從袍子下擺一直通到上身,說不出的難受。
看看太陽,他決定去狼穴睡一晚,如果今天趙婉也變得比較興奮,他就沒有什麼活路了。
五月的哈密國正是清香木飄香的好時候,欣欣向榮的國家自有一番向上的氣概。
滿城都沐浴在清香木淡雅的香氣中不可自拔,唯有僱傭軍市場上,熱鬧的如同趕集。
新的商道就要開啟的消息刺激的那些商人們雙眼通紅,以糖糖的絲綢鋪子為首的宋人商賈,正在大肆的招攬亡命的僱傭兵。
諾大的一個僱傭兵市場,刀槍劍戟寒光閃閃,一聲聲軍隊的口令,以及僱傭兵們如雷的回應聲,讓人誤以為這裏的人全部在準備造反。
糖糖的用心很險惡……鐵心源對此聽之任之,糖糖或許說的沒錯,沒有耕耘就沒有收穫,用別人的生命和鮮血來耕耘自家的土地,這個做法沒有錯。
馬希姆全身上下都扎滿了銀針,張風骨帶着那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小姑娘繼續往馬希姆身上扎針。
很明顯,張風骨正在進行教學治療,眼看着小姑娘好幾針都扎錯了,張風骨還是那樣有耐心,一遍遍的糾正,一遍遍的重來。
馬希姆躺在台子上腰間只有一條犢鼻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