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骨弱一些,還真有點扛不住。」
女子低頭輕輕咳嗽幾聲。
「大家都知道,我邵全護的兒子死了。到現在還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她頓了頓。
「我夫君從清和宮回來,整日想着這事,茶不思飯不想,人也瘦得快要生病。
我已經沒了兒子,兒子牽連山匪,這事若有證據,我認。
但若是連夫君也出事,這是咳咳這是要趕盡殺絕不成!?
他清和宮,就這麼狠毒?非要置我米幫於死地?他唐砂武功高強,若真要如此,我一個婦道人家,又該如何是好?」
「幫主,清和宮也就唐砂、陳鶴秋、張軒,三人實力強勁。其餘人不過爾爾。若要對付,我們可以拉攏黑拳門一起動手。」
一脖子上刺着黑色老鷹紋身的壯漢,手裏轉着兩個鐵膽沉聲道。
「雖然在整個江湖上看來,清和宮不算什麼,只是個三流門派。
回春淨時符典用來養生還行,真要打起來,也就那樣。
但,在這方圓百里,清和宮在官府里的影響力可不小。」另一黝黑漢子低沉道。
「這不是很正常之事,我前些日子還去了清和宮,和裏面的文修老道討論長生之術。這年頭有點錢的誰不想活得更長點?」
一白髮老嫗杵着黑木拐杖怪笑道。
「其實」披着火鼠大氅的邵全護又開口。
「唐砂當時並未趕盡殺絕,他故意留有餘地,放了我兒一馬。
這點,我已經查清了。只是我兒在返迴路上忽然身死。死時身上的傷痕,正是回春淨時符典的招數痕跡。
而且是破限秘技,重山的痕跡。」
「重山整個清和宮,能融會貫通,領悟符法極致,悟出重山的人,就只有三人」握着鐵膽的刺青壯漢皺眉道。
「一個陳鶴秋,但他年歲已高,身為宮主,不可能為這點事出手。更沒必要為了對付一個小輩留下這麼明顯的痕跡。
第二個,張軒,二十年前在外面闖出名聲,後來不知為何銷聲匿跡。
第三個就是唐砂,毫無疑問,唐砂的嫌疑最大。」
「並非唐砂,他當時和陳百戶一起,還有不少人證看到他在場。」邵全護緩緩搖頭。
「那就是說張軒?」鐵膽壯漢眼神一冷。
「有無可能還有第四個領悟重山之人?」有人出聲。
「不可能。重山秘技的領悟基礎,是將岳型符千錘百鍊到極致,之後還要再破一次極限,才能悟出其最深處的奧妙。這點就連我夫君也做不到。」邵全護否定道。
她夫君便是陳無憂之父陳智涵,也是清和宮巡照房房主,真正的五品高手。
連他都做不到,可見這一招重山之難。
「夫君提過,重山秘技,沒有三十年以上的岳型符功底,別想摸到一點皮毛。
如此看來,最可能的就是張軒了。」邵全護面容越發陰沉。
「五品,當真了不得啊張軒既然敢殺我兒子,如此肆無忌憚。那大家也都不用顧忌什麼了。」
她低頭再度咳嗽幾聲,捂着嘴的手絹上隱隱浮現血跡。
「老丁。你欠我的一條命,現在,可以還了」
刺鷹壯漢手裏的鐵膽一下停下,丟給身後打手。
「幫主請說。」
「張軒親子張新泰,在城裏有一相好,估計不日將要定親成婚。
到時候張軒老兒必定會來,我要他,婚禮變喪禮!」
邵全護眼中的虛弱,一剎那變得幽黑刺骨。
「行!」刺鷹壯漢咧嘴笑了。「早就想和清和宮的牛鼻子交手了。就看是他的破爛符典強,還是我米幫的玄砂掌厲害。」
「小心些,畢竟他已經將回春淨時符典修到了五品,真按境界,你還差一籌。」邵全護輕聲道。
「先拿下他兒子再說。」刺鷹壯漢不置可否。
品級只是破限次數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