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還望以大局為重,以天下為重,以大遼為重……」
一連四個大王,韓德慶說道動情之處,甚至淚流滿面,大有滿腔忠貞之心,體現的淋漓盡致。
耶律敵烈聽得感動的都流淚了,霍然起身道:「好說好,韓先生說的太好了。好一個以大局為重,以天下為重,以大遼為重,說的我是熱血沸騰,只恨不得,為振興我大遼而效死。」
韓德慶一見有戲,高聲道:「大王高義!」
耶律敵烈揮了揮手道:「不是我高義,是我那弟弟高義。大哥雖不是好皇帝,卻是一個好的兄長。耶律必攝為我大遼大局而除之,雖有違兄弟之義,卻也顧全了大局。」
韓德慶有些傻眼了,怒道:「大王,休得胡言。先帝非陛下所弒!」
耶律敵烈卻不理會他,說道:「這樣吧,只要老五,願意以大局為重,以天下為重,以大遼為重,歸順於我,那我便赦免他弒兄之罪……」
這反將一軍,韓德慶有些啞口無言。
耶律敵烈冷笑道:「說的天花亂墜,憑什麼讓我顧全大局,讓一個弒兄之人竊取皇位?他能殺一個兄長,誰敢保證不能殺第二個,第三個?他當這個皇帝,老子睡覺都不敢合眼……來人,將這個就知道動嘴皮的傢伙壓下去,打一頓,丟進大牢。」
他氣沖沖的高聲喝着。
坐在龍椅上,耶律敵烈雙手輕撫着椅子上的花紋,眼中有着幾分不甘。
對於契丹的皇位,耶律敵烈一直覺得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因為兄長耶律璟不好女色,他自稱體氣卑弱,看到女人就厭煩,登基成為皇帝以後,雖然後宮很多,但從未臨幸過一人,侍奉他的都是宦官。
這兄長無後,自然是兄終弟及。
他是老四,老三已故多年,在他之上有一個二哥,二哥太平王耶律罨撒葛身上有謀反的罪名,哪怕耶律璟念及兄弟情義,饒恕了他,讓他戴罪立功,鎮守邊疆。卻也沒有理由讓一個有謀反前科的人,繼承大統。
因故在耶律敵烈心中,自己是耶律璟百年之後第一順位繼承人。
只要大哥耶律璟一死,他當仁不讓的就能上位。
結果左右盼着耶律璟死了,比他小一號的耶律必攝搶了先……
耶律敵烈哪裏受得了……
居然還要意思跑到自己面前說大義。
但這細想前景,耶律敵烈眉頭皺得厲害,西京大同物資有些缺乏,遠比不上坐擁上京臨潢、中京大定、東京遼陽的耶律必攝。
真要打起來,自己只怕是凶多吉少,前途昏暗……
耶律敵烈細細一想,左右搖擺不定,讓人叫來了耶律海思、蕭達干。
耶律敵烈早就覬覦皇位,明里暗裏培養了不少心腹,耶律海思、蕭達干就是他最信任的左右臂膀。
耶律敵烈將韓德慶的來意細說。
耶律海思當即表態:「一個弒君之人,怎配當我大遼皇帝。」
耶律敵烈在喝酒的時候,曾經許諾他為南院大王。
現在?
真要認定了耶律必攝,還南院大王,能不能活着都難說。
誰敢保證新帝不清算舊將?
蕭達干也將寶壓在了耶律敵烈身上,容不得退卻,說道:「大王,於情您是耶律必攝的兄長,哪有弟弟越過兄長直接稱帝的道理。於理,耶律必攝得位不正,坐穩皇位之後,必然會怕人效仿其行為。從而對於大王這樣有資格承襲皇位者,加以防範。輕則失去自由,重則死的不明不白,如先帝是故。」
很多時候,事情發生,並非是一個人就能左右的事情。
而是身旁一群人一起決定的。
耶律敵烈本就懷有不滿,但因實力差距過大,有些動搖,讓自己的心腹如此一說,堅定了信念,說道:「你們說的對,去他娘的大義,咱們不能將命交給別人,最後死得不明不白。」
他說着,又為難道:「只是讓耶律必攝搶了先,比實力,我們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