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麼大的一塊地來!
馬球在大唐是極為流行,但因需要馬匹才能嬉戲,註定了是達官貴胄的玩樂項目。
五代十國這種亂世並不盛行。
不過高懷德的父親高行周為了培養兒子的興趣,自幼就讓高懷德打獵玩馬球,練習他的騎術。
高懷德亦喜歡這項運動,自己無聊時常與親兵一起玩耍。
隔着百步的間距,羅幼度試探性地揮杆,對着球門猛力地揮了下去。
「呼」地一下,揮了一個寂寞,打空了。
羅幼度尷尬地說着:「意外意外!」
李繼勛瞧着滿意地點了點頭,他也來嘗試地玩一玩,一杆子揮下去鏟起了一大塊泥土,泥帶着馬球飛了十來步,落在了地上。
李繼勛也有些尷尬,說道:「這還挺難得!」
高懷德也揮了一杆,很明顯他是箇中好手,打得極為精準,馬球如炮彈一樣飛了出去,直接越過了馬球的球門頂部,然後消失不見了。
「有點意思!」
高懷德笑了笑。
石守信也玩了一杆,跟李繼勛一樣,都是用力過猛,連球帶泥一起打了出去。
四人玩了片刻,都掌握了點點竅門。
李繼勛笑道:「這就是咱們武人的投壺嘛!羅統軍,我們就比這個,先進三球入門為勝。贏了,你將青瓷茶釜給我。輸了,我把李處耘給你,如何?」
羅幼度笑着微微眯起了眼睛:「沒問題,石老哥、高老哥為證。」
已經有了一定經驗的李繼勛,揮出了第一杆。
經過之前的練習,他確實掌握了一定的擊球技巧,將球打飛了出去。
但是擊飛球,跟擊球入門,卻是兩個概念。
在不考慮風速的情況下,想要將一個馬球擊飛入百步之外的球門,並不見得比射箭容易。
羅幼度的擊球的姿勢明顯不一樣了,雙手握着球杆,隨意地比劃了兩下,猛地一揮杆,馬球沖天而起,但如李繼勛一樣,偏離得甚遠。
李繼勛鬆了口氣,將懸着的心放下了。
羅幼度瞄了一眼一臉認真的李繼勛,心底卻在想,還是不要放水了,放條海吧,不然太傷他面子了。
一連玩了二十幾輪,李繼勛好不容易憑藉運氣進了一個球。
進了兩球的羅幼度發現自己再放海,手臂都要沒勁了,一球終結了賭局。
李繼勛願賭服輸,亦是非常爽快,說道:「人我放了,可他願不願意跟着統軍,便看統軍自己的本事了。」
他心中鬱悶,面子上還是故作大方的。
石守信玩得有些上癮,一時不願意歇。
幾人陪着他玩到了飯點。
在高宅蹭了頓酒,李繼勛顯然輸得情緒不佳,席間話語不多。
吃飽喝足,各自離去。
李繼勛鬱悶地回到了家中。
對於李處耘,李繼勛並沒有多深的感情。
只是李處耘文武雙全,既能衝鋒陷陣,還能處理行政事務,出謀劃策,用起來極為順手。
這樣的人才留在身旁,對於自身的前途還是有很大幫助的。
是為了自己的前程,李繼勛才不捨得將之讓給羅幼度。
卻不想賠了夫人又折兵,不但青瓷茶釜沒到手,還賠了自己一員大將。
「早知道一開始答應交易了!」
李繼勛鬱悶若死。
李繼勛越想越不是滋味,一個人喝起了悶酒。
「郎主,羅統軍派人送了一些東西過來……」
管事話還沒有說完,李繼勛已經幾個健步跑向大門了。
「我家郎主說上將軍將這青瓷茶釜落在宅中了,也命小人帶一些顧渚紫筍給上將軍,說唯有上將軍才配得上喝此好茶。」
送禮跑腿之人是餘慶的兒子余偉,在羅宅做着雜役。
李繼勛寶貝似的抱着青瓷茶釜,然後接過顧渚紫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