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都疏於過問。」
「或許正是因為如此,有些人覺得臣不是太懶了,而是快死了。」
「天水崖被人挑了,幾百個上陽弟子被人殺了,他們可能就是故意逼着臣去做點什麼,試探一下臣是不是真的快死了。」
說到這,老真人看向天子。
天子道:「先生知道的,他們沒有人能把上陽宮撕裂,就算把他們綁在一起他們也沒那麼大的力氣,甚至連膽子都湊不齊,所以他們只能寄希望於,老真人自己把上陽宮撕裂。」
老真人道:「他們一直都很有自信,這倒是臣也一直佩服他們的地方。」
天子點了點頭。
老真人說:「他們為什麼就不懂,順着陛下的意思陪着陛下玩兒就好,就能繼續玩兒,如果不順着,他們連玩兒都不能玩兒了。」
天子道:「因為他們總是覺得,在這棋盤上能靠着一兩招妙手扭轉乾坤。」
老真人道:「他們還在棋盤裏邊玩兒,為什麼就不去想想,在棋盤裏的沒人能贏。」
天子道:「如果他們能想到的話,那朕豈不是就真的有對手了。」
老真人都忍不住嘆了口氣。
那些人一直都覺得,他們是和天子在同一個棋盤裏對弈,勝負,並未註定。
他們始終都沒有去想過,天子在很早之前就已經跨出棋盤。
天子在棋盤之外俯瞰着他們,他們卻在對面的棋子後邊尋找着帥位。
每一次,對面的棋子像是露出了什麼破綻,他們都會覺得下一擊就能狠狠的將軍。
「先生。」
天子道:「他們的牌沒什麼可打的了,手段也無非是哪幾種,先生不要被氣着了就好。」
老真人道:「血債血償就不氣,上陽宮死了幾百個弟子,那他們死幾千個人才勉強算得上血債血償。」
說到這他俯身道:「陛下放心,上陽宮永遠都是陛下的上陽宮。」
天子回禮:「先生知道的,朕從來都沒有懷疑過這一點。」
老真人笑了笑後說道:「那臣就告退了。」
天子道:「有件事還是得和先生再說一遍,因為先生總是記不住。」
老真人道:「請陛下吩咐。」
天子道:「朕說過,先生要去要去什麼地方,要辦什麼事,無需對朕說明,若先生質疑讓朕知道,那就派個弟子來說一聲,下次先生再親自跑一趟,那朕就......」
想了好一會兒,天子笑了笑:「那朕可就不尊敬你了。」
老真人道:「臣記住了。」
天子問:「真的?」
老真人點頭:「真的,臣哪次沒記得?」
說完後再次俯身行禮,一轉身,大袖飄飄的走了。
他往回走又路過那文武百官,文武百官又連忙都俯身行禮。
可是自始至終,老真人連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包括大玉宰輔寧未末在內。
如果是別人這樣那就是倨傲無禮,老真人這樣,他們就算不滿意也只能憋着,連放個屁出來,都不敢讓這屁聲中有絲毫的不敬。
人們會質疑一個罵罵咧咧的人,但絕不會質疑一個真敢打他們的人。
就算是有人在心裏罵老真人一句,看你還能活多久......他們罵的時候,連眼神里都不敢泄露出來一絲絲這種想法。
因為老真人才是真的可以讓他們隨時去死的人啊。
天子親自送了一段,然後回到假山石那邊繼續站着,他不叫朝臣們過來說話,那些大人們也就只能站在那等着。
這個時候,已有些聰明人反應了過來,今日陛下把他們都叫來,但什麼都不說,只是不許走,是不是陛下要干點什麼?
此時老真人來了,又走了。
那陛下這要做的事,是不是在配合老真人?
如果是......
一個時辰後,奉玉觀。
所有在歌陵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