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史進不敢真正動手,也足見太公的武藝不凡,不愧是能從西北活下來的人物。
;;;想到這裏,徐旂倒真覺着這具身體實在太弱,只使得幾手莊稼把式,碰不得真正高手。
;;;不過想那宋黑子也是武藝平平,卻能讓眾多好漢俯首,徐旂的心態才稍稍平復一些。
;;;自己怎麼說也是受過現代政治教育的人,更是青山監獄的影帝級人物,應當不至於差了那宋黑子。
;;;至少徐旂腦子中從來沒有招安一說,不會像宋黑子那般,送了這麼多梁山好漢性命。
;;;更別說再過幾年,這北宋都要亡國了,跟着宋徽宗這個亡國之君,實在是前途渺茫。
;;;既然已經來到了這個年代,不說稱孤道寡,至少也要青史留名,方不負自己這個穿越者身份不是。
;;;雖然因為史進一事,自己丟了都頭一職,但卻獲得了史進的友誼,孰重孰輕,一目了然。
;;;至於少華山那幾人,有朱武這位神機諸葛在,恐怕不會如史進這般順利。
;;;不過那跳澗虎陳達倒是個直性漢子,上回若沒有這位神隊友,徐旂也不能如此輕易得與他們約為兄弟。
;;;恐怕收服少華山之事,最後還要落在這陳達身上才行。
;;;正當徐旂思緒飄蕩之際,門扉外卻見一人影在探頭探腦,往裏張望。
;;;徐旂眉頭一皺,喝道:「作怪誰在那裏張俺府上」
;;;那人影見徐旂呵斥,當即嚇了一跳,連忙轉出身來,對着徐旂拜道:「哥哥好些則個俺特來張望張望。」
;;;而這來人卻也不是他人,正是徐旂方才還在念叨的跳澗虎陳達。
;;;「你這廝恁地作祟,倒是唬了我。」徐旂起身拉住陳達,笑罵道。
;;;一手攙住徐旂,陳達憨笑答話道:「這不是太公威武,俺不敢造次麼」
;;;「哈哈哈哈大郎倒真是實誠」
;;;跌坐在院落中,徐旂喚家中小廝提來幾角好酒,兩人斟滿飲盡,倒也暢快。
;;;一面把盞,陳達悶頭又勸了一杯酒,這才開口道:「好教哥哥知曉,俺一來張望哥哥,二來求計策哩」
;;;「求計策」徐旂眉梢微挑,不解得看向陳達。
;;;「哥哥這幾日帶傷臥床,卻是不知外界生了何事。自那日幸得哥哥活下性命,俺們三人便一直匿在史家哥哥莊上。」
;;;「卻不想昨日那縣尉砍了王四等人之後,便要趁勢去攻俺們的少華山,如今正點兵招將哩。」
;;;一口氣說完,陳達又悶頭幹了一杯酒,彷佛這樣才能稍稍解開心中的煩悶。
;;;徐旂也是面色一驚,沒想到那展縣尉竟然還不滿足,居然還想把少華山一鍋端了。
;;;但如今的少華山卻是早被自己視為禁臠,那山上五七百個小嘍囉,百十匹好馬,可是自己的龍興之地,豈容得那展縣尉亂來。
;;;想罷,徐旂當即跳開身來,拉起陳達說道:「速走速走到大郎莊上去計劃。」
;;;仲夏時分,天青日烈,就有細風縷縷,也實難驅暑意。
;;;史家莊中,史進與朱武楊春三人,正捉個交床,坐在打麥場邊柳樹下乘涼。
;;;三人座前還擺着案桌一條,酒水幾角,但卻無一人伸手舉盞,全都面有憂色。
;;;捏着幾縷細髯,朱武一雙俊眼亂轉,惆悵得開口道:「那縣令先是召人捉我們,再是催兵攻打山寨,實在可恨得緊」
;;;聽得朱武這般說,楊春也是恨恨道:「泥人還有火氣,怕他作甚,只與他廝殺便了。」
;;;一旁的史進連忙搖手道:「不可不可那不是平白害了徐家哥哥再恁時,讓縣裏知道我們偷梁換柱,且不白費功夫」
;;;楊春聽了,眉頭更緊,只得鬱悶捶地,閉口不言。
;;;攏了攏道袍,朱武接話道:「廝殺卻也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