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主眉頭微微皺起:「什麼東西?」
那人一笑,並未直言,而是看向了秀蘭:
「既然心魔在此,料想此事應當正如副殿主所說的那般。
「諸位藉此地等那蘇總鏢頭,其後讓心魔出手,以魅心之術迷惑蘇陌……
「卻不知道,如今究竟成了幾分?」
山主臉色一沉,這般謀算,雖然不難推測,但是對方這斬釘截鐵的說法,卻是讓他有些憂心。
而且,他又是如何認出了心魔?
心中念頭只是滾了一滾,這才冷笑一聲:
「蘇陌何等人物?豈敢對他下手?」
「這便是了,否的話,當真以魅心之術迷惑了他,那諸位可就非同小可了,在下卻是萬萬不敢得罪。」
那人淡淡一笑:「如此說來,心魔所迷惑的,應當是蘇總鏢頭的屬下了?」
「哼。」
秀蘭冷哼了一聲:「你這人廢話太多,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莫要在這裏耽擱我的正事。」
她心中心心念念的還是躺在那裏等着自己的胡三刀。
「也罷。」
那人又是一笑:「只剩下最後一個問題……諸位此舉,若是敗了,走漏了消息,那又當如何?」
山主的眸子泛起了凌厲之色,卻並未言語。
而那人卻又好像只是隨意提了這麼一嘴,並未期待能夠得到答案一般。
哈哈一笑,從懷中取出了一件東西:「接着。」
抖手之間,就見到一個白色的物什,打着呼嘯的朝着山主而去。
山主端坐不動,眸光死死地看着那人。
斜刺里卻忽然飛出了一個黑乎乎的小玩意,無巧不巧的打在了那白色的物什上。
兩者碰撞之間,卻並未破碎,反而是那白色的物什速度驟然減緩,就這麼順理成章的落到了山主的手上,卻是一個小瓷瓶。
那人臉色微微一變,看向了出手的老太太,輕輕點頭:
「飛燕婆婆果然名不虛傳。」
這一手看似簡單,然而力道拿捏卻是精準到了極致。
力道稍微大了,那瓷瓶必然破碎。
力道若是小了,無法卸去瓷瓶上的勁力。
如今這般不見絲毫煙火之氣,卻是妙到巔毫,讓人佩服。
老太太對這誇讚之語,毫無反應,只是隨手又拿出來了幾顆糖炒栗子在那扒。
方才她打出去的,正是其中一個。
山主端詳手中瓷瓶片刻,抬頭看向了那人:
「毒?
「我還以為這位副殿主,到底有什麼潑天的本事,沒想到,仍舊不過是下毒暗算一類的下三濫手段。」
「殺人的法子有千萬種。」
那人卻是洒然一笑:「用武功殺人,那是最萬般無奈之下的最下策,固然是一時暢快,卻又後患無窮。
「若能讓人死的無聲無息,豈不是更加妙哉?
「不過,我料想山主是會錯了意。」
「……嗯?」
山主抬頭看向了那人:「你是什麼意思?」
「這毒……不是給蘇陌準備的。」
那人站起身來,卻是隱隱有些富態:
「諸位應當知道,蘇陌乃是紫陽鏢局的總鏢頭,而這紫陽鏢局上一代總鏢頭,便是此人的父親,蘇天陽。
「蘇天陽跟鐵血鏢局楊易之之間是八拜之交,因此,兩家的孩子自小便已經是指腹為婚。
「其後蘇陌固然是不肖其父,難成氣候。
「但是這楊家的少總鏢頭卻是巾幗不讓鬚眉,更是從未放棄過這未婚夫婿。
「許是有這等佳人在側,這才有了此後的名震江湖。
「如今兩個人感情甚篤,為此,縱然是落鳳盟大盟主魏如寒,有意將自己的孫女嫁給蘇陌,蘇陌也未曾接受。」
山主深吸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