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樣可以進行二次加工,可問題是這年頭煤炭品質不行,裏面夾雜了不少的煤石頭。
這些煤石頭跟煤塊一樣黑漆漆的,然而卻不能燒,買到煤石頭那真能讓一家人喪氣好一會。
畢竟煤炭貴!
一噸34元,大包幹之前強勞力一個月才能賺多少錢?也就是一噸多一些的煤炭,可誰家捨得用強勞力一個月的工分去買煤炭呢?
哪怕買一百斤都不捨得!
哪怕一百斤的煤炭才需要一塊七毛錢……
現在天涯島還沒有買今年冬天用的煤炭,王向紅看王憶把火爐帶回來了,就咬了咬牙說:「今年不能等了,明天我領着人就去縣裏煤場買煤去。」
王憶問道:「買個煤怎麼還得等?」
王向紅便說道:「先去買煤的都是買煤塊子,集體買煤又不讓挑揀,上面煤塊子那麼大,你說裏頭要是有煤石頭怎麼辦?」
「79年冬天金蘭島去買煤,他們去的着急了,買回來的都是大煤塊,你猜怎麼着?煤炭回來一卸船,社員們發現裏面好些大煤石頭,最大的一塊煤石頭十一斤,合計起來煤石頭一共五百多斤!」
王憶愣住了:「煤炭質量這麼糟糕?他們一共買了多少煤呀?怎麼這麼多煤石頭?」
王向紅說道:「嗨,誰說不是呢?所以等着,越等到後面剩下的越是煤渣子,煤渣子裏沒有煤石頭,有也是一點石頭粉,一樣可以燒!」
王憶說道:「但煤渣裏面不少土吧?品質比煤塊差不少。」
「沒有煤石頭就行。」王向紅重複的說道,「咱漁民的錢掙得辛苦,一年到頭一滴汗摔船板子上碎八瓣才賺那幾個工分,可不能買到煤石頭。」
他們聊着天,正在島上各地開荒的一些強勞力過來了。
王東虎聽見他們的話後說道:「隊長、王老師,咱們隊裏要買煤?這是真把爐子給捎回來了?」
王憶說道:「對,捎回來了,一家一戶別管幾口人,反正分一套火爐子,帶新煙囪,今晚就領火爐然後趕緊弄起來。」
王東虎高興的說道:「那好呀,正好我家裏去年的煤還有呢,今晚家裏就能暖和起來!」
「你家裏有澡堂子,本來就暖和。」後面的王金元笑道。
王東虎說道:「有澡堂子也不行,我家裏不能去澡堂子裏睡覺,再說到了晚上沒有太陽了,那澡堂子裏也不暖和啊。」
王向紅說道:「先不說這有的沒的,王老師,明天去買煤,咱們隊裏怎麼買?按照最高指標來買?」
王憶說道:「對呀,按照最高指標來買,而且咱不光要按照最高指標買,還要去聯繫其他生產隊,看看誰隊裏有盈餘的指標,然後把他們隊裏指標買下來!」
王向紅聽了他的話後微微一皺眉頭,腦筋一轉,立馬明白他的意思。
其他人不明白。
王東虎這邊激動的問道:「我草,今年家家戶戶多分煤?分多少?分二百斤?三百斤?」
聽着這話王憶心裏感覺社員們挺可憐的。
一冬燒煤用最多才敢猜『三百斤』,在21世紀,農村燒煤一冬怎麼也得弄個一噸。
不過21年、22年煤炭價格暴漲,漲到了一噸一兩千塊,不少農村家庭也捨不得燒煤了!
後面過來的社員聽了王東虎的話立馬來了個三人成虎:
「今年隊裏多分煤啊?分三百斤?」
「行,家家戶戶三百斤煤,這樣子不用省着在三九四九燒了,過幾天大雪就能燒。」
「三百斤煤啊,能出來多少斤煤餅子?今年富裕了!」
王向紅趕緊擺手:「停下都停下,你們琢磨什麼呢?什麼叫一家一戶三百斤煤?不過了?日子不過了?」
「就是一百斤煤的配量,這已經是不錯了,現在除了咱生產隊,你們出去打聽打聽,全公社還有哪個生產隊給社員分煤?」
有人訕笑道:「主要是全公社就咱生產隊還是大集體,其他的都是大包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