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曹穎神色從容,但心中並不平靜。
「是攻打瓦謝嗎?」
「對。」
「人少了些。」何聰撓撓頭,「兩千五想滅了瓦謝部,除非他們縮在王庭中不動窩,否則郎君只能徒呼奈何。再有,兩千五沒法包圍兩萬人吧,此戰難。」
第二日,曹穎正在處置公事,何聰坐在他的邊上了解楊玄現在的情況,回去好轉述給楊略。
「郎君在陳州剛打開局面,要想征服陳州,還要下不少功夫。」
「征服?」
「對,這是郎君的原話。」
「明府。」有小吏進來,「城門那邊鬧起來了。」
城門處,十餘男子站在一邊,對面是二十餘軍士。
「為何要搜身?」為首的男子氣息彪悍,桀驁不馴的問道。
軍士冷笑,「誰進都要搜身。」
「可我等上次來並無,難道是想羞辱我等嗎?」
軍士按着刀柄,目光炯炯,「規矩乃人定,今日有了這個規矩,怎地,你不服?」
男子退後一步,冷冷的道:「不服怎地?難道你還能殺了我等?這太平縣一向標榜廣納四方客,今日一看也不過如此,老子大不了以後不來了!」
他的同伴也說道:「除去你太平縣,難道天下就沒了做生意的地方?呸!我們走!」
那些圍觀的人都在竊竊私語,不時看守軍一眼,想看看他們的反應。
守軍有些坐蠟了。
這十餘人當眾挑釁太平的規矩,但卻沒有硬闖,若是處置了,難免有嚴苛之嫌。可若是不處置,對太平的名聲是個打擊。
就在軍士們為難時,曹穎到了。
「何事?」
「明府,這十餘人不肯搜身。」
敢於從草原來太平販賣貨物的,就沒有善茬……善茬早就被這一路的狠角色們幹掉了。
桀驁不馴不算什麼。
但時機不對。
為首的男子看到曹穎出來了,氣焰也消了些,拱手道:「太平既然不肯接納我等,那告辭了。」
這就屬於嘴巴不把門……走就走吧,臨走前還得甩個狠話。
這番話直接得罪了曹穎和太平官吏們,除非這十餘人此後不來太平,否則……
但他們此刻就是這個念頭。太平軍出擊的時日不短了,可依舊沒有消息傳來。按照許多人的推算,太平軍守城有餘,進取不足。此次主動進攻太莽撞了,十有八九會殘敗。
太平軍殘敗,太平這個地方就失去了吸引力,所以,不來就不來了吧。
一個軍士忍不住拔出小半截橫刀。
錚!
聲音很脆。
十餘大漢退後幾步,隨時準備上馬。
為首的大漢笑了笑,「這是要強行留客嗎?」
曹穎擺擺手,軍士壓下橫刀,但面色鐵青。
曹穎微笑道:「楊司馬曾說過,太平來去自由。」
大漢頷首,「如此最好。」
遠方傳來了馬蹄聲。
很是急促。
怡娘低聲道:「可令人半路截殺。」
這女人……曹穎滿頭黑線,「會鬧得沸沸揚揚的。」
「那你說怎麼辦?難道就咽下這口氣?」
「老夫斷定他們會轉向臨安,老夫派人跟着,到了臨安,那邊有太平移民,尋幾個碰瓷好手,直接拿下。」
「你好毒。」
「過獎過獎。」
馬蹄聲越來越急促。
城頭有人高呼,「是我們的人。不對,是捷報!」
三名騎兵背着小旗,旋風般的疾馳而來。
「捷報!」
所有人都盯着三騎。
連那十餘男子也是如此。
「司馬領軍擊破瓦謝大軍,瓦謝……滅!」
周圍安靜的就像是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