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推波助瀾,於是年胥只能允了。不過年胥卻留了一手,讓孫石在汴京不遠之處掛了個閒職。
孫石性情堅毅,行事銳氣十足,有他在汴京邊上,舊黨就多了一個牽制。
但即便如此,年胥依舊對孫石抱着警惕。這便是既要利用你,也會警惕你。
帝王啊!你累不累!年儒告退。年胥回了後宮。
南周富庶,年胥雖不喜奢華,但宮中依舊富麗堂皇。「南陽呢?」年胥無視了兩個在路邊彈琴的妃子。
謝引弓問了人,回來說道:「公主在烤肉。」宮中能烤肉?
年胥滿頭問號,可謝引弓卻一臉無辜,「陛下,公主在長安幽閉多年」
回到南周后,難道您就不能讓公主撒一把歡?「看看去!」
後宮深處有花園,因為皇宮不算大,花園也袖珍。
哪怕是南周,到了這個時節也頗冷,而且南方的冷和北方不同,是陰冷。
那小風一吹,頓時有一種骨髓被凍住的感覺。
袖珍的花園中,炭火燒的正旺,上面架着一條羊腿,烤的滋滋作響。
南周珍寶就站在邊上,一邊烤火,一邊指揮烤肉。「父親。」
看到故作怒色的年胥後,年子悅邀請,「這烤羊腿的法子可是我在長安學的,父親可要嘗嘗?」
年胥走了過來,一股子油煙沖的他打了個噴嚏。「你這是無聊了?」
「不是。」年子悅指指天色,「這天色昏暗,坐着只能打盹,我想不如出來轉轉。」
「長安不安。」年胥有些譏誚的道:「叛軍入關,李泌不說抵禦一番,只知曉逃竄。」
「現在如何了?」年子悅問道。
「北疆軍破了利州,下面就是大戰。」年胥說道:「此戰勝負,關係重大。」
「石忠唐獲勝,中原就要改朝換代了。」「沒錯。不過,若是李玄獲勝
他若是獲勝,會如何?年子悅有些好奇的想着。
烤羊腿好了,年胥難得陪着女兒吃了一頓,臨走前心血來潮問道:「方崇領軍北伐大敗,子悅覺着我大周可還有機會?」
年子悅正在擦手,聞言幾乎是不假思索的道:「再無機會。」
年胥的問話看似心血來潮,實則是他內心深處的惶然和野望交織在一起的產物。
方崇北伐失敗後,南周就開始大規模招兵買馬,組建大軍。
年胥擔心石忠唐若是一統中原,回頭就會南下攻打大周。
故而,他更希望北疆軍能取勝。
可內心深處,作為帝王的本能驅使他在琢磨着一件事兒
「要在此戰中尋到大周的生機!」
年胥對宰輔們如此說道。
方崇行禮,「大周當有天佑。」
這是頌聖的套路。
平平無奇。
「有你方崇在,這大周就好不了!」
方崇不用回頭,就知曉是韓壁。
「韓相這是喝多了?」方崇冷冷的道。
韓壁出班。「當初你等一力鼓吹,說什麼南疆軍主力北上,正是北伐的好機會。選拔統軍人時,陛下本屬意老夫,你等卻一力反對。
老夫就納悶了,你方崇從未領軍出戰,哪來的自信?後來老夫才明白
,哦!原來有人把北伐當做是撈功勞的良機。老夫更納悶的是,這人哪來的必勝自信?「
一提這事兒,方崇再多的口舌都消停了。
北伐是他一生無法抹去的污點。
「後來老夫才明白,在這人的眼中,自己撈功勞才是最要緊的,至於可能戰敗…………戰敗了也只是有損大周,至於他,有無數同黨護着,陛下也只能徒呼奈何…………
「夠了!」
在這個話題上方崇再厚的臉皮也沒法開口,彭靖站出來
和韓壁對噴。
二人之間唇槍舌劍,年胥默然看着。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