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厲害啊,三隻呢。」
謝逸得意,找了三根繩子來,拴住兔子的腿,將三隻兔子暫且拴在一邊的牆角根子處。回頭見已經有滿桌子菜了,他大長腿一邁,就要坐下來吃飯。
朱福攔住道:「謝公子你的獵物呢?我說過了,沒有獵得着野味不許你吃飯。」
謝逸急得哇哇叫道:「那不是嗎?那裏的不是嗎?三隻兔子,還不夠!」
朱福笑嘻嘻對妹妹道:「暖姐兒,可將兔子看好了,謝三公子說呆會兒要把兔子煮了吃呢。」
暖姐兒立即伸手一把將兔子抱進懷裏,扭頭戒備地望着謝逸,圓臉兒擰着。
謝逸覺得這朱家的姑娘真是一個比一個不講理,急得直跳腳,然後伸手往坐在上位的謝通跟趙鏡道:「趙大人我也就不說了,那我哥呢?我哥連山都沒去,更別說獵野味了,你敢不讓他吃飯嗎?」
謝通唇角含着笑意,目光幽深地輕輕望了朱福一眼,也想等着看她怎麼說。
朱福倒不是真的不想給謝逸飯吃,不過是跟他混熟了,就時常會開玩笑,見這廝一提到吃的就這麼較真,朱福心裏越發覺得有趣。
她走到一邊去,從沈玉樓的獵物中拎出一隻野山雞出來道:「這個算是你哥獵的。」又從朱祿的獵物中撿了一隻,「這個算是趙大人的......你的呢?」
謝逸一口鮮血狂吐,他才不管呢,他早餓扁肚子了,反正他要吃飯。
見實在跟這不講理的朱二姑娘說不通,他趁人沒在意,就死死趴在桌子上,如山一樣占定了一個位置。
吃了飯後,朱福又跟姜氏一家說了幾句,然後先預付了一個月的工錢。
姜嬸子捧着碎銀子連聲道謝,待得朱福一群人走得遠了,她還站在土屋門前望着漸行漸遠的人,對一邊的姜老實道:「老頭子,咱們東家瞧起來可還只是個小姑娘哩,怎麼就這般有能耐?你瞧,連知縣大人都對她十分客氣呢。」又望着手裏的錢,激動道,「咱們栓兒的媳婦本有着落了,東家這麼幫着咱們,咱們一定得好好幹才是,讓樹兒好好照顧奶牛,往後咱們定要早起去縣城送貨。」
姜樹捧了兩塊雞蛋糕出來:「爹,娘,這個可好吃了,可好吃了,你們也吃。」
姜嬸子聞着那個甜膩的香味就狠狠咽了口口水,可這樣的好東西她捨不得吃,就輕輕擰了一點點蛋糕屑子塞進嘴裏。
「老頭子,你也吃,這個可真是香得很。」姜嬸子吃完一點蛋糕屑,又將手指頭往嘴裏塞,吮吸着。
姜樹將兩塊給爹娘一人塞了一塊道:「還有好多呢,你們吃吧。」
姜嬸子饞那個味兒,還是伸手接了來,又囑咐兒子道:「一天只能吃一塊,慢慢吃,這個可是好東西呢,一般人哪裏吃得着。」輕輕在蘑菇形的雞蛋糕上咬了一口,姜嬸子慢慢嚼着,還是捨不得多吃。
姜樹道:「娘,我去照顧牛,東家說了,只要我將牛跟崽子照顧好了,她就給我工錢,到時候我買了給你們吃。」
「去吧。」姜嬸子摸了摸幼子腦袋道,「也叫你哥哥吃。」
姜樹應了一聲,歡快地就跑走了。
暖姐兒回到家後,下了馬車就興沖沖往屋子裏跑去,一邊跑一邊喚道:「弟弟,我帶了可愛的兔子回來給你玩兒。」跑了一半路才發現兔子不在自己懷裏,她又折了回去,讓姐姐將兩隻兔子都給她抱着。
聽到聲音,壽哥兒早從後院走出來了,見哥哥姐姐們回家了,他輕輕笑了起來。
暖姐兒見弟弟一個人在家實在可憐,摸了摸他腦袋說:「弟弟,這是給你的小兔子,一隻白的一隻灰的,你喜歡哪一隻?」
壽哥兒望了望,伸手指了指那隻白的,暖姐兒就將白兔子送給弟弟。
沒一會兒功夫,朱祿便從集市上買了個籠子回來,將一灰一白兩隻兔子裝進了籠子裏面去,又撿了菜葉子給小兔子吃。
暖姐兒跟壽哥兒姐弟倆,一整個下午就蹲在籠子邊跟小兔子玩。
二更:
趙鏡直接去了衙門,直到了衙門口,衙門裏的人才知道新一任縣官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