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不知名靈物的作用,讓她傷勢恢復不少,從躺變成了坐。
「你好像很恨他?」顧淵問道。
「當然,他根本不配當人,他就是一隻野獸!」鐮鼬的表情極為怨毒扭曲,又有一朝釋放的快意。
那邊被鐮鼬狂罵的奈良佛終於動了,他抓住身上的天邪鬼面具坐起:「那次是意外,我喝醉了把你當做你母親了。」
「哈,原來如此。」
顧淵拍了兩下手。
鐮鼬莫名其妙退學,消失在外界視線幾年時間,是因為這個。
現實比故事更加離譜。
「那次是意外,後來呢?」鐮鼬聲音悽厲。
奈良佛沉默少許時間,捏着天邪鬼面具:「你吃我的,用我的,是我辛辛苦苦把你養到這麼大。所有一切你要的我都滿足你,防禦、護身的靈物我都給了你。
「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他神色有了變化,情緒外露,不再是顧淵看到那個沉默寡言,如佛像的男子。
鐮鼬自毀、毀滅傾向嚴重。
奈良佛也不正常,他把自己編織成為一個扭曲的女兒奴,可以為鐮鼬付出虛假的一切。
但到了真正的關鍵時刻,或許連他自己都遺忘的隱藏本性就暴露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鐮鼬大笑起來:「滿足?你死了我才會滿足。」
她的種種行為,不是被寵愛的熊孩子。
而是本身就奔着「死亡」而去,面對鬼怪的魯莽,故意為奈良佛招惹敵人。
哪怕不是顧淵,以後鐮鼬也會和其他人發生衝突。
僅僅靠自己的力量,鐮鼬只能永遠被奈良佛掌控,所以把自己當做了引線,要拉着奈良佛一塊下地獄。
不過恐怕鐮鼬自己也沒有料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麼快。
她故意去招惹的,是他們根本無法匹敵的存在。
現在鐮鼬自己也說不明白,到底是恐懼,還是快意,還是解脫。
「養不熟的白眼狼,果然你比起你母親還差太多,連替代品都做不好!當初我就應該讓你死掉。」奈良佛站起,擦掉嘴角的鮮血,看向顧淵,「放了我,你可以成為第七隊的隊長。」
「哦?」顧淵看向奈良佛,這個時候,臉上的花紋退去,永不凋零的紅玫瑰出現在他面前。
顧淵接住紅玫瑰,隨意地塞進衣服內袋中。
「暫時不行,不過你可以加入到第七隊,我會力推你,最多一年時間你就可以取代我成為第七隊隊長。」奈良佛說道。
「聽上去……真是無聊啊。」
顧淵說道。
第七隊隊長,這東西對普通覺醒者來說可能是想要往上爬的目標。
可對顧淵來說,就和路邊紙張一樣——甚至還不如紙張有趣,至少一些紙張上面還有點內容信息什麼的。
「無聊?你知道坐上我這個位置可以獲得多大的好處嗎?」從女兒奴狀態解放的奈良佛倒是比開始看到的正常多了。
「而且,你真的以為你吃定我了?」
他臉上露出猙獰的神色,「你知道嗎?這個面具在咆哮,嘶吼,天邪嘶吼的怨靈在渴望你的血肉!你的死亡!」
「是嗎?」顧淵不置可否,「那你戴上去啊。」
「普通人戴上這面具就比天邪要強了。我是強身系覺醒者,你猜以我的血肉為代價,出來的惡鬼會有多強?」奈良佛緩緩提起面具。
「拭目以待。」顧淵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眼看奈良佛就要把面子按在臉上,他動作突然一頓,右手一揮,面具被他丟向鐮鼬。
鐮鼬本能地伸手接住。
「想要殺我,來啊!給你機會!」
奈良佛咆哮一聲,朝着遠離顧淵和鐮鼬的方向衝去。
腳下的樹根被踩碎,周圍蔓延上來的樹根也被他撕扯開。
樹魅分散開形成一片「樹海」,範圍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