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些……希望。」
雷芙的不安的根源是體內曾經留存過的毒素,即便璐璐的藥劑能夠壓制,緩慢讓她恢復正常,但她仍不可避免地擔憂着。
璐璐的藥劑能治療她的身軀,無法治療心病,剩下的這一環,貓荊將會補全。
蘿蔔汁與一些新鮮草藥調製而成的奶黃色「聖水」塗抹在了雷芙的肚皮上,剩下的則被她一飲而盡。
繁瑣的儀式步驟沒有讓最怕麻煩的她覺得煩躁,當貓荊的動作停下的那一刻,她忽然有種如釋重負的輕鬆感。
「不愧是路禹口中誕生過聖人的教國……儀式細節真多啊。」圍觀的薩維等人直至此時才忍不住感慨出聲。
浮萍白了他們一眼:「別忘了路禹說過什麼,這可是極有可能誕生光輝之神的國度,你們的語氣像是之前不抱敬意似得。」
這話讓兄弟兩人連連擺手,表示自己絕對沒那麼想過。
貓荊莞爾一笑,擺手拒絕了浮萍送來了酒水,把剩下的聖水喝光——她調得怪香的,早想嘗嘗了……這些五顏六色的蘿蔔和草藥調出來的液體居然會這麼好喝,出乎意料。
對於這個步驟,貓荊做出了解釋:「祈福者需要同樣服用聖水,這是署名,意為讓神明知曉祈福執行者。」
其實是騙人的……她就是想喝一口試試,貓荊依稀記得晨曦領搗鼓了一些奇怪的果汁史萊姆,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對這種美妙口感的「聖水」感興趣。
孩子嗎……
貓荊的思緒忽然被味蕾迴蕩的香濃氣息勾回了過去。
勞倫德還沒有返回教國繼承教皇時,她曾經半開玩笑地問過他希望自己的孩子以後做什麼。
勞倫德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頗為好奇地提出了另一個問題。
「如果和一個蛇人誕下子嗣,那這些孩子,會有多少像媽媽,多少像爸爸?」
對於血脈繼承貓荊沒有太多的知識儲備,當時的她只能很笨拙地描述:「有些尾巴會胖胖的,有些尾巴會很纖細;有些尾巴會長長的,有些尾巴會短短的;當然,鱗片也會有變化,我見過混血蛇人有一身特別好看的寶石綠鱗片……雖然對人類的審美而言,那會很奇怪。」
「那豈不是說,每一個孩子都能為混血蛇人的父母帶來雙重意義的驚喜?」
「大概是吧。」
啊……
當年的自己為什麼沒想到呢……勞倫德這是變相地在告訴她一些不能明說的情感啊。
如果沒有教國……如果教皇沒有給他!
為什麼偏偏當年那麼多人選中了他!
內心的煩悶上涌,但也許是久違地感受到了混亂的時代不曾有的溫馨,她的戾氣未曾爆發,便被周圍一張張幸福的笑顏所湮滅。
「回去……果然才是正確的選擇嗎?」貓荊不禁想。
但她就是不想順從光輝的意思行動……解決了內心的疑惑之後,她一定要再次離開梅拉,換一個地方定居。
既然旅行會讓她衰朽,那就選擇更為靜謐的二人時光吧。
眼見時機合適,趁着其他人收拾儀式用具,浮萍靠上前,小聲耳語。
貓荊聞言一愣:「真的?」
浮萍點頭:「你回去也可以問問他們哦。」
貓荊捂額:「這傢伙……」
「這三個人……在搞什麼!」貓荊咬牙切齒。
貓荊握拳:「這都幾年了!」
如果是當初的自己和勞倫德,小蛇人都滿地跑了。
她倒要看看,晨曦領到底有什麼可忙的,讓他們晝夜不息。
一隻大蘿蔔不合時宜地出現在了地下室內,它怯生生地用根須扒着門,小心觀察了房間內的情況後這才來到了薩維的身邊。
「嗯……他是怎麼說的?」薩維皺眉,「好的,我確認一下。」
薩維問貓荊:「有一位自稱與你有些小小關係的船長,名叫加德納,您可認識?」
聞言,貓荊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