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對生死看淡的靈魂蹂躪毫無快感,羅塔里不屑冷哼:「最靠近我們的教國的那個小鎮,對嗎?」
「俄偌恩人並未允許我們對主要戰略目標動手。」
「可教國已經對俄偌恩宣戰了,不是嗎?」羅塔里冷笑,「別猶豫,動手吧。」
俄偌恩還需要他們的魔力開啟通道,這份需求必然會讓元老院無視一些細枝末節。
教國,信仰令信徒們的意志堅韌,正因如此,摧毀起來,定然暢快得讓人無法呼吸。
將生命最艷麗的光彩一點點熄滅,看着那些靈魂一點點墜入絕望深淵,再將他們的血肉鑄成武器,用以蹂躪他們同伴……羅塔里已經控制不住這股破壞欲,他很想現在就摧毀些什麼!
寒意不經意間如蛇沿着他的脊柱蜿蜒向上,靈魂層面的顫慄驅散了嗜血衝動,那股瘋狂也因此暫時消弭無蹤。
羅塔里的心率猛然拔高,他能清楚感受到胸腔的起伏,大腦也在嗡鳴作響,宛若戰鼓擂動,他的身軀中的血肉,隨之共鳴。
「什麼……東西?」不只是羅塔里,血肉泉眼掌握了高階血肉召喚物知識的人也都在這一刻感受到了那從遠方而來的悸動。
像是有某個縹緲的聲音,呼喚着他們的名字,驅使着他們望向同一個方向。
重物拖行發出的「簌簌」聲摩擦着每個人的耳膜。
佇立在懸掛着萬千屍首,堆積着惡臭臟器,宛若屠宰場的小鎮房屋上,他們極目遠眺,視線試圖穿透遠方的朦朧的白霧,然而所有的魔力都被無形的力量阻隔在外。
像是撞在了一堵緩慢推進,高聳入雲的牆體上。
暗精靈踏破迷霧走出,苗條有致的身材吸引了不少對血肉有着高要求的召喚師的視線。
羅塔里的視線卻被暗精靈身上附着,並遮掩着其雙眼的黑霧所吸引。
他的心跳速率在目睹的瞬間達到了頂峰,早已隨着甦醒而支離破碎的夢境場景浮現於腦海。
那從高處俯瞰而下,宛若漂浮的視點……似乎逸散着幽邃的黑暗氣息。
暗精靈身後,成百上千血肉泉眼的召喚師顯現。
他們已經奄奄一息,但仍未徹底死去,身體被那與夢境中如出一轍的幽邃黑霧束縛,串連,銜接。
等到真正看清之後,即便是與死亡打交道的血肉召喚師,也為之膽寒。
被束縛於鎖鏈上的召喚師,腹部被劃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器官就這麼赤裸裸的暴露於空氣中,遭受尾隨而來的蚊蟲叮咬。
那些追逐着腥臭而來的食腐飛鳥迫不及待地落地,趁着停歇的空隙輕啄,令他們痛不欲生。
每每開始流血,他們的身體便會蕩漾起一陣迷離的,柔和了草木氣息與光輝之力的魔力,將之暫時治癒。
然而他們的口中卻發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虛張的嘴巴里,舌頭不翼而飛。
隨着一根觸手揮動,成百上千根被糅合在一塊的舌頭,宛若巨型花瓣的「藝術品」重重落在小鎮前方。
「他們,太吵了。」
羅塔里聽到了不少人緊張吞咽口水的聲音。
一位祭司問:「你是誰?」
「你們這份知識的開闢者。」
羅塔里先是悚然一驚,而後哈哈大笑。
「什麼人,都敢自稱為血肉召喚物的開闢者?自詡先驅?」
「不然呢?」
面對這份反問,羅塔里愈發淡定。
以梅拉對死靈術士深惡痛絕的態度,血肉召喚師必然也該是人人喊打,可仔細了解後才發現毫無討論度。
血肉召喚物從未在梅拉現世,除非眼前的怪物,不是梅拉的生靈。
「你殺了我的人,但如果伱能展現出替代他們,超越他們的品質……接納,是可以考慮的。」
「接納?哈哈哈哈哈。」路禹笑了起來,這份笑聲愈發森冷,憤怒,「血肉的主宰是需要被接納的?你們使用着我帶來的知識,我撬開的道路,邁出的每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