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佈滿陰霾,仿佛厚重的烏雲遮住明月,黯然說道:「死者為安,此人暫且不說,先安葬幾位師弟吧!」
他的話音一落,孝土太保和勇雷太保排在十三太保末位,那些隕落身死的六位太保都是兩人的師兄,這些事情自然是他們兩人來做,搶在其他太保真君的前面,將廢墟里的幾具屍首抬出來,即便是血肉模糊的殘渣碎塊都包在衣服里,收歸他們的遺物,將屍體擺在殿門前的空地上。
在仁日太保的帶領下,諸位太保真君神色悲憤,紛紛的躬身施禮,朝着幾位死去的太保真君致敬,十三太保同進共退,今日卻隕落將近一半,實在是七星殿千百年都不曾有的恥辱。
信金太保臉色毅然,拔出長劍輕輕一揮,生出六道劍罡落在地上,忽喇喇一聲炸響,大地便坍塌出六道丈許裂縫,仿佛是六道墳坑,一字排開在屍體的前面。
禮風太保微微的嘆氣,輕輕的一抬手臂,一陣柔和的清風將血肉模糊的碎屍血塊送在裂縫裏,一陣火焰在裏面亂竄而出,那些屍首血塊俱都焚燒,化為陣陣灰色的齏粉。
「六位太保師兄,塵歸塵,土歸土,一路走好!」
孝土太保提腳在地上一落,大地頓時輕輕的顫動一下,那六道裂縫便就合攏在一起,地面似鏡一般光滑平整。
安葬六位太保真君以後,勇雷真君手裏捧着六件納寶囊,忽然走上前去,沉聲說道:「仁日師兄,這是六位師兄的遺物,不知如何處置?」
仁日真君神色忽然一動,說道:「六位師弟的遺物,自然是要回去交給門派,請求內務長老處理,先交給師兄代為保管吧!」
勇雷真君性情直爽,倒是沒有存什麼心思,轟然應一聲諾,正要上前將納包囊都交上去,卻聽到上空傳出一聲冷哼,電光倏然在眼前閃出,仿佛銀蛇一般纏繞在手臂上。
那道金色的影子在上空傳聲道:「且慢,裏面的東西,先都給本君瞧上一眼。」
在那話音落下的同時,那一道電光順着手臂盤繞而去,倏忽間將六件納寶囊席捲一空,在半空裏電光一閃,全然落在那道金色影子的手裏。
「你……」
勇雷太保發出雷鳴般的怒吼聲,但是手臂陣陣撕裂般的疼痛卻讓他不敢輕舉妄動,只得轉過頭去,滿臉怒容的說道:「仁日師兄,這……」
仁日太保臉色怫然不悅,但是始終卻沒有發作,他位列十三太保首位,自然是比別人知道的要多,但是顧忌同樣要多一些,那天一真君不止是深受星月真君的愛慕,他更是頗得某位太上長老的眷顧,在七星殿有着極深的人脈,絲毫不比星月真君要差,若是不到迫不得已的地步,實在沒必要同此人撕破臉皮。
那道金色的影子似知他所想,冷笑一聲將神識放在納寶囊上,忽然神色一動,伸手摸在其中的一件納寶囊,取出一塊巴掌大小的石頭,若有所思的把玩在手裏。
那一塊石頭外形如同山峰,表層上面光禿禿的,像是路邊普通的石塊,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是被那金色的人影拿出納寶囊時,立即有三道火熱的目光注視在上面。
這三道目光來自仁日真君、義月真君、以及智星真君,在十三太保里排名前三的太保真君都是神色異樣,似對那塊石頭有着若有若無的垂涎。
仁日太保沉聲說道:「天一真君,這是本門師弟的遺物,死者為大,不可擅動,不如歸還在下,帶回門派再做處理。」
那道金色的影子冷笑一聲,將六件納寶囊隨手在半空裏一丟,冷然說道:「這塊石頭留給本君,其餘的你們私分也好,帶回門派充公也罷!你們看着辦便是!」
六位太保真君的納寶囊,擁有富可敵國的驚人財富,但居然被他如同垃圾般棄之不理,只留那一塊極為看似普通的石頭,禮風太保等四人即便再愚鈍,也看出其中的端倪。
仁日太保知道惹他不起,只好就此作罷,揮袖一卷收起六件納寶囊,沉聲說道:「星月真君被人掠走,在下等人自然不能坐視不理,準備分頭在皇城廢墟尋找,即便是掘地三尺,也要尋到此人救出星月真君,卻不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