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聽得如此複雜,心裏便再覺得可惜,也非良人了,但女兒執拗要嫁,眼下也只能先安撫着。
褚明陽離開顧家,憂心忡忡地回了家中去。
殊不知剛進家門,就看到宇文君陰鬱地坐在正廳裏頭,而那奴婢與小廝跪在地上,渾身顫抖,臉上都腫起了老高,看樣子是挨了一頓打。
她心頭一怵,故作不知揚起笑臉,「今日怎地那麼早回來?」
宇文君盯着她,「說,我的銀票是不是你拿了去?」褚明陽怔了,「什麼銀票?
我怎麼會拿你的銀票?」
宇文君一拍桌子,跳腳起來暴怒道「本王的一萬兩銀票都沒了,門沒有撬開,是家賊拿的,到底是誰拿走?若不招的話本王馬上報官。」
聽得說要報官,褚明陽臉色就變了,訕笑着進去,「不着急報官,既然沒有撬門,那定就是家賊乾的,讓我來審問審問他們。」
宇文君陰惻惻地看着她,「你來審問?」
褚明陽怕極了他這樣的眼神,覺得周身不自在,「怎麼?
你懷疑我嗎?」
宇文君一手拽了她過去,往她懷裏一掏,便把鑰匙給掏了出來,宇文君倒吸一口涼氣,冷冽地道「還真是你。」
褚明陽見他狂怒,馬上就往外走,但她哪裏得躲過宇文君的巴掌,他掄起就朝她的腦袋揮過去,打得她直接撲倒在地上,隨即拳腳相加,打得褚明陽幾乎沒昏死過去。
打得她無法動彈,才搜了她的全身,已經沒有銀票,他執着她的頭髮,又是一巴掌揮了過去,「賤人,說,本王的銀子去哪裏了?」
褚明陽嘴角出血,哭着道「我不知道,不是我拿的,鑰匙是我從地上撿的,不是我拿。」
「還不承認?」
宇文君面容扭曲,一巴掌又揮下去,打得褚明陽昏頭轉向,褚明陽掙扎了幾下,一手拿起地上板凳,朝他的頭砸過去。
宇文君不妨她還能還手,沒躲過去,板凳砸下來頓時頭破血流,昏在地上。
褚明陽大口地喘着氣,見奴婢與小廝上去為宇文君止血,她忙就回屋收拾東西,但東西拿在了手裏,她卻不知道何去何從,這樣口鼻青腫地回去,祖父肯定問的,而且,她早已經眾叛親離,祖父最終還是會把她送回來。
想起都是孫全武害得她這樣,滿心憤怒,丟了東西便往外跑去找孫全武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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