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六隻烏龜的靈性大增,而且還在不斷增加靈性。
傅清河覺得這六隻烏龜一舉一動透着莫名的韻律。
聽到法空的聲音,傅清河從迷醉之中醒來,倏的閃動身形,宛如一縷輕煙離開了外院。
他不必仔細感應,便能感應到法空在哪裏。
法空的聲音在他心中響起:「把我身後的兩條尾巴廢掉。」
傅清河身形一轉,來到法空對面,沿着大街的另一側往這邊走,與法空恰好交錯而過。
然後看到了兩個青年。
這兩個青年相貌平平,在人群里慢慢的走着,好像是神京本地遊手好閒的平庸之輩。
一看到這樣的氣質,人們便會想到他們的來歷。
他們父母應該是神京本地人,收入不高,但衣食無憂,對他們也極盡寵愛,最終把他們養成了遊手好閒的浪蕩子,不能吃苦不能忍氣,不想幹活只想閒玩。
這樣的年輕人太多,也不會惹人注意。
人們看一眼便挪開眼光,懶得多瞧。
傅清河落在他們後頭,待他們來到一處小巷的拐角時忽然加速,把兩人撞進了小巷裏。
隨即提起兩人,如拎着兩隻小雞到小巷的更深處,把他們往牆根下一拋,轉身便走。
這個過程中已然廢掉了他們修為。
兩人軟趴趴躺在牆根下,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力氣,好像兩灘爛泥。
他們對視一眼,這遭了暗算!
自己身為夜雨道的弟子,便是偷襲暗算的大行家,不知偷襲暗算了多少人,結果竟然被別人暗算了!
一個青年艱難的撐起身子,讓自己倚坐在牆根,咬牙切齒:「是誰?」
他們被廢之後,想要重新修煉回來,至少要兩三年時間。
兩三年,原本與他們相差不多的人恐怕就要超過一大截,再難追趕上了。
從此之後,一直要矮他們一截。
這種滋味一想便知道。
不知有多少冤家對頭會一直壓在自己頭頂,一直嘲笑諷刺,甚至找茬。
自己得忍辱偷生,強行忍耐再忍耐。
不能超過他們,就得一直忍耐,不知何時能忍到頭。
「我知道,是法空禿驢!」
「是他?……不是他動的手吧?」
「剛才那傢伙便是傅清河,現在是法空禿驢的侍從,我認得他!」
「法空,他好陰毒!」
「罪該萬死!」
「怎麼辦?」
「……我要等一會兒才能爬起來。」
「還是發訊號吧。」
「別!」
「可是……」
「真要傳訊過去,所有人都知道我們被廢了。」
「……法空禿驢,我不殺你,誓不為人!」
「噓——!」
「噓什麼噓!難道我罵都不能罵了?」
「別罵得這麼狠,萬一那傅清河再回來……」
「……我只是罵罵而已,又不是真能動手。」
傅清河忽然出現在兩人跟前。
他手按劍柄,淡淡俯視兩人。
明媚陽光照在他後腦勺,拖出長長的影子,恰好落在兩人身上、臉上。
兩人一顫。
雖然看不清楚他的臉,卻通過身形認出來是傅清河。
他們一下便明白,這是傅清河要殺自己二人。
先前沒殺,只是廢了自己二人武功。
現在呢?
難道是因為聽到了自己的咒罵,所以信以為真,要斬草除根斷絕後患?
自己這張破嘴!
他恨不得給自己一耳光。
他迎着傅清河的目光,感受到了一種奇異的漠然,看自己好像看一個死人。
他心急之下,忙道:「慢着,我們有消息稟報法空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