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的種子澆灌起來?
他最終還是搖搖頭。
這種趁熱打鐵出來的只是一時的狂熱,也很容易退熱,不夠穩固紮實。
所以現在不能急,要穩一穩。
「怎麼樣?」林飛揚殷切的問。
法空搖頭。
「唉!」林飛揚嘆氣。
可惜了這麼好的機會,竟然不抓住,任由其白白溜走,真是不理解法空怎麼想的!
他張了張嘴,又閉上了,哼一聲:「好吧,……不過你現在的名氣可不比從前了啊!」
他上一秒還鬱悶,下一秒又興奮起來:「神京城裏誰不知法空大師的名號?」
法空平靜的擺擺手,嘴角卻微翹。
萬眾矚目,人人欽仰,這種感覺太爽了。
林飛揚扭頭看看大門的方向,皺眉道:「怎還沒回來,該回來了吧?我去看看!」
他說罷一閃消失。
法空已經打開了心眼,看向了東城門的方向。
心眼不知不覺中已經達到了三公里,虛空胎息經一直在不知不覺的進步。
範圍可以覆蓋到東城門方向,也能覆蓋到災民大營的一部分。
他一直沒有在意心眼的範圍,但它確實在一直的增加,每天都要增加一點點。
不知不覺中,便積累到了三公里。
站在這裏,雖然還看不到朱雀大道的另一頭,但已經能看到觀雲樓與望江樓。
他看到了東城門那邊,人頭涌動,法寧他們幾人正被擠在人群之中,步履艱難的走。
他露出笑容。
這便是看熱鬧的代價。
綠衣外司
西丞
淅淅瀝瀝的小雨一直在下,打濕了地面的青磚,令青磚的顏色更深更清。
牆角下的細竹被沖刷乾淨,綠意盎然,輕輕搖擺之際,散發出盎然生機。
雨中的小院越發顯得寧靜。
寧真真在大廳里翻看卷宗。
一襲白衣如雪,絕美臉龐清清冷冷,唯有遠黛般的眉毛輕輕蹙起。
她看的還是天河小巷那個富商的案子。
已經查到那富商的背後是吏部一個主事顧承乾。
正六品聽着不高,可吏部乃是實權部門,權力極大。
而且官員彼此之間都是打着骨頭連着筋,一個小小的主事可能後面就站着左右侍郎甚至尚書,不能小瞧。
綠衣外司是沒辦法直接抓人的,即使有了口供,依舊會被認為是屈打成招,反而要被參上一本。
她一直在翻找關於這位富商的情報,他歷年所做的生意變化,行蹤軌跡。
她相信凡做過的事總要留下痕跡,水過石上必有痕跡,不可能天衣無縫。
「司丞!」
趙之華飛步躥進了小院,在院中便大聲吆喝道,瞬間打破了小院的寧靜。
趙之華在院子裏一抖身上的水珠,全部抖出去,恢復了乾燥,進了大廳便抱拳笑道:「司丞,終於捉到那傢伙的馬腳了!」
寧真真放下卷宗,淡淡道:「什麼馬腳?」
「他的一個護衛。」趙之華興奮的道:「他一個護衛被我們的人灌酒,喝多了吐露出一句,每個月十三,那傢伙都會去西垣寺上香。」
「這有什麼不妥?」
「而且每次去西垣寺,還會逗留半個時辰,與西垣寺的一個法名山雲的和尚說話。」
「西垣寺……」寧真真黛眉輕蹙。
她身為大雪山宗弟子,對寺院當然是很敏感的。
西垣寺不是大雪山宗的某一寺。
神京之中,寺院林立,至少有二十多座,其中大雪山宗僅佔了九座而已。
十幾座寺院,各自有其信眾,有高僧坐鎮。
這些高僧也不乏有二三品高手,卻罕有一品,畢竟不是大雪山宗這般根基深厚的。
西垣寺僅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