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不滿。
法空道:「她的運氣確實不佳。」
總是有麻煩找上她,仿佛有霉運一直盤旋在她身上,纏綿不去。
如果沒有自己在,她恐怕早就死了,先是死了駙馬,接着她再死去,旁人看着都憋屈。
獨孤夏晴閃動着眸子,便要放下竹箸,卻被法空擺手打斷:「行了,我會化解。」
「如何化解?」獨孤夏晴問。
法空道:「我會叮囑元春她們,讓殿下一直呆在寺內不要離寺。」
「就怕擋不住殿下。」獨孤夏晴道。
法空微笑:「有辦法的。」
胡云萱再有主意再頑固,對孟青禾她們的話還是聽得進去的,聽得進她們的勸。
實在不聽,孟青禾她們會採用強制措施,短時間內絕對不讓她出寺。
待風頭過去之後,沒了危險,再出寺不遲。
一個月內就過去了。
「……行吧。」獨孤夏晴道:「殿下很可憐,可別忘了她。」
她知道法空看着很清閒,其實瑣事不少,而胡云萱在法空的心目中沒那麼重要,很容易忽略,難免不能及時救援。
她了解法空的脾性,對於親朋好友能幫則幫,可對無關之人便淡漠得很,冷眼看其生死,不想干涉其命運,任由其命運的起伏始終。
她知道原因。
每施展一次天眼通便改變一次命運,而世間的人處於同一張網中,命運為一張大網,牽動一處便引發這張網的變動,形成一連串的反應。
一變俱變,麻煩無比。
有時候會引起更壞的結果,可能會連累無辜之人送命,難免會生出愧疚,次數多了,很容易形成心魔。
谷詹
法空頷首:「放心吧。」
他決定晚上去一趟金剛別院,叮囑一聲孟青禾,讓她留住胡云萱一個月。
夕陽西下時法空來到了靈空寺。
靈空寺內煞是熱鬧。
現在已經變成了徐青蘿他們的基地,平時他們回金剛寺別院吃飯。
待吃過飯後,便回來靈空寺。
靈空寺這邊的練武場遠遠生過塔園。
法空出現在住持院子時,發現冷飛瓊正站在寺門外,便一揮袖子,隔着兩間院子,寺門已然打開。
冷飛瓊合什一禮,扭頭對跟在外頭的幾個禁宮護衛及內侍及宮女揮揮玉手。
他們躬身一禮,停住沒動,目送冷飛瓊一襲素潔的雪錦宮裝,玉簪挽住烏黑髮亮的秀髮,慢慢步入了寺內。
冷飛瓊先到大雄寶殿台階下合什行禮,然後穿過一間院子,最終來到了住持院子,看到了法空正坐在石桌旁。
她上前合什一禮:「師父。」
法空坐在石桌旁沒起來,合什還禮,伸伸手。
冷飛瓊來到他對面坐下。
素潔的雪錦宮裝,襯得她臉白如玉,鳳眸平靜淡漠,神情從容。
居移體養頤氣,這一陣子的貴妃生活讓她氣質雍容華貴,再加之耀眼的美貌,形成驚人的氣勢。
一般的男人,到了她跟前甚至不敢直視她,眼神被壓得抬不起來,自慚形穢,壓力巨大。
但即使自慚形穢,還是忍不住想要靠近這般神仙妃子般的美人兒,想跟她說幾句話。
法空坐在她跟前,卻心無波瀾,平靜如湖。
他打量着她絕美的臉龐,溫聲道:「可是有什麼事?」
「師父,我心有所感,恐怕是有身孕了。」冷飛瓊平靜說道,鳳眸卻緊盯着他,清亮眼波耀眼。
法空輕頷首。
冷飛瓊一怔道:「真有了?」
「嗯。」法空道:「你的感應沒錯,確實有了。」
「是男是女?」冷飛瓊忙道。
「是公主。」法空道:「你知道皇后娘娘是皇子了吧?」
「……是。」冷飛瓊輕輕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