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沒辦法讓尉遲松投降,對皇上那邊也有交待了。
甚至可以拿尉遲松做誘餌削弱一番天海劍派,但前提是別被天海劍派搶先一步,真如師兄所看到的未來。
法空笑着點頭。
寧真真道:「師兄,無論如何,我一定要把這個尉遲松拿下!」
她不信這個邪,真的勝不過一個沒有反抗之力之人。
自己的慧心通明豈不是白練了?
法空笑道:「不用我幫忙?」
這一次確實是對寧真真的巨大挑戰,明明沒有反抗之力,偏偏就是破不開防禦。
問出來口供也沒用,真假難辨。
寧真真緩緩的用力的搖頭:「師兄,我總不能事事都要你幫忙吧。」
法空笑道:「小事不必我幫忙,這種舉足輕重關乎命運的大事,我豈能不幫?」
「其實也沒那麼重要的。」寧真真笑道:「縱使沒能攻下這個尉遲松,還有司正他們在前頭頂着呢。」
「可司正倒霉,你豈不是也跟着倒霉?」法空笑道。
新的司正上任,寧真真便成為舊人,當然要被劃入舊人一黨,從而被壓制。
當然,綠衣司里功勞為本,只要寧真真立下了足夠的奇功,那便無法阻止上升。
可做事的都是人,都有七情六慾,縱使寧真真能升上高位,被新的司正孤立,也夠難受的。
谷 如果有可能,還是要保一保曾慶元的。
「師兄,那我就先試試看,實在不成,到了期限,師兄再幫忙吧。」寧真真道。
她心裏決定絕不靠法空幫忙的。
不能事事都依靠他,那自己成了什麼?
她想做的是與法空並肩而立,平行相交,而不是仰望法空。
又怕斷然拒絕讓法空生氣,便緩衝一下,其實已經決定自己一定要攻下尉遲松。
法空看穿了她的想法,無奈的搖頭。
她自強自立是好,可太過極端也不好,有時候會耽擱大事,這一次曾慶元的回報可是豐厚。
那就要幫一把曾慶元,不能半途而廢。
想到這裏,他左手駢成劍指,朝着她眉心點去:「我且傳一點兒小玩意給你吧。」
寧真真沒有閃避,任由手指點中自己遠黛般的眉心間。
幻術篇的一部分被法空灌入了她腦海。
她慧心通明原本便是精神之運用,她跟徐青蘿一樣,也是天生精神強絕。
這幻術篇旁人得到了也如天書,懂而不能練,而寧真真沒有這個障礙。
憑她強絕的精神力量,可練幻術篇。
幻術篇原本便不是必須由虛空胎息經催動的,幻術篇的根本是強絕的精神力量。
既深厚又精純,要求奇高。
虛空胎息經練到一定火候能做到,而寧真真慧心通明圓滿,也能做到。
練了幻術篇,不僅僅能破掉別人的幻術,尤其是心靈與精神方面的,還有助於她在玉蝶宗立足。
小如意神功加上幻術篇,別人想發現她的破綻便幾乎不可能,心底里根本不會懷疑她。
寧真真幽幽睜開明眸,嘆息道:「師兄」
法空笑道:「小心一點兒練,縱使你有慧心通明,練這個還是有些危險的。」
「嗯。」寧真真輕輕點頭。
她感覺自己被一股溫暖的氣息包裹着,心靜神寧,歡欣喜悅安樂。
法空便要離開。
寧真真忙道:「師兄。」
法空看向她。
寧真真道:「我感覺到一點不好的兆頭,是關於逸王爺的。」
法空正色看向她。
寧真真道:「天京城內,很多官員對逸王是反感的,甚至是恨不得殺之而後快的。」
法空眉頭微挑。
寧真真道:「他們對大永皇帝的選擇很不滿,覺得不該跟大乾結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