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李宗主暫時充任護衛,一個月過後便離開的。」
「一個月?」
「對,只有一個月。」
曹裕方若有所思,皺眉道:「這般說來,最危險的便是這一個月內?」
法空笑道:「據我所看到的,這一個月捱不過去,一切皆休,如果捱得過去,那便還有希望。」
曹裕方肅然。
法空道:「有李宗主在,王爺便可以安枕無憂。」
「……那就有勞李宗主。」曹裕方朝李鶯抱拳一禮。
李鶯淡淡微笑,抱拳回禮:「有勞王爺關照。」
「哪裏哪裏,是小王的性命托於李宗主之手。」曹裕方不敢托大,忙笑道:「李宗主有何需要直接跟小王說。」
李鶯輕頷首。
她雙手揉搓瑩白玉臉,須臾過後,放開玉掌時,已然變成了另外一張臉龐,變成了一個枯槁老嫗,身子變得佝僂,平空矮了三分。
曹裕方上下打量,不由的讚嘆:「天衣無縫。」
李鶯抱抱拳。
露出的手腕與雙掌已然變得乾枯,絲毫沒了先前的晶瑩如玉,好像真變成了一個老嫗,血氣內斂,遍佈歲月的摧殘。
法空笑道:「王爺,那貧僧便告辭。」
「大師留步。」曹裕方忙道。
法空看向他。
曹裕方嘆一口氣:「大師,借一步說話。」
法空笑道:「跟李宗主說了也無妨的。」
「大師知道是何事?」
「延壽之事吧?」
「……是。」曹裕方皺眉道:「這件事委實……」
他知道自己不該跟法空說這件事,甚至應該把這件事爛在肚子裏,誰也不能說的,影響太過巨大,不能外散。
可一想到元德和尚所說,便心驚膽顫,甚至心生絕望。
如果父皇真做到這一步,自己恐怕再不可能成為皇帝,會成為一個天大的笑話。
而法空大師給自己帶來李宗主這般奇人做護衛,顯然是要助自己一臂之力。
法空大師表明了一個態度,就是幫助自己。
這對自己而言可謂是最重要的好消息,否則,實在沒有信心能夠破壞父皇與王叔的謀算。
有了法空大師的幫助,自己還是有點兒希望的。
只是到底要如何做才能破壞父皇的謀算,而且還不讓父皇遷怒於自己,確實需要好好想清楚了,不能妄動的。
法空道:「王爺在想如何破局?」
「委實難行。」曹裕方嘆息道:「最重要的是,此事一旦破壞,父皇一定會遷怒於我,恐怕……」
自己也甭想做皇帝。
都是沒辦法做皇帝,那還不如不破壞父皇的大事呢?
至少父皇在位,遠比兄弟登上皇位更好。
像父皇與淳王叔之間的兄弟情份,在皇家幾乎是不存在第二例,自己兄弟登上皇位,首先要收拾的便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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