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要與你們兩個作弄,不是你的錯,我也不怪你。」盧嘉瑞淡然說道。
「妾命都是相公搭救下來的,相公相陪過廣州,去瓊州,為妾家事歷盡艱險,出錢出力,一路幫扶。後來又不嫌妾殘姿陋質,收為寵妾,兩度相伴遊玩汴京,在府里也是寵愛有加,相公對妾是恩重情深,妾離不開相公,妾不要相公離去!」明荷由哭喊變成抽泣,似乎在回味着美好的過去。
「娘子休要如此!你我相遇,也許是前世註定的緣分,如今相別也是命中注定的緣盡。我幫你,寵你,你也給我極多的快活。唉,要說遺恨,就是你未曾為我生養得一男半女,你我情分如此深厚,竟未留得一點骨肉在這世間,此真乃憾事也!」盧嘉瑞慢慢伸出兩手抱住明荷,說道。
「相公,妾對不住相公!哇——哇——哇——」聽到盧嘉瑞說起生養事,明荷不禁大哭起來。
「好了,雖然你我情分深厚,但我去後,娘子也可另找一戶好人家再嫁,安心過自己的生活,不必寡居枯守。」盧嘉瑞撫摸着明荷的臉蛋兒,說道。
「相公,妾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也不會再嫁他人了。妾日夜祈禱神靈福佑,相公快快好起來,能與妾相偕一生。如若相公真的撒手人寰,妾只會守在盧府,跟着大姐姐過!嗚——嗚——嗚——」鍾明荷哭着傾訴道。
「明荷,你不必如此,人死不能復生,活着的該好好的活下去,活着就該快快樂樂地活着!」盧嘉瑞反而安慰鍾明荷說道。
「求相公別說了!妾這輩子的優裕快活都是因相公才有,沒有了相公,便沒有了一切,還哪裏有快樂?妾情願守在盧府,只為相公燒香祈福,不敢再有他想!嗚——嗚——嗚——」鍾明荷一邊哭一邊訴說道。
「明荷,別悲傷太過了,出去吧!我與你就此作別,娘子好好活下去最要緊!將來有日,娘子與你的孩子們能重逢,就再跟孩子們一起過,他們一定也在找娘子!」盧嘉瑞放開手,說道。
明荷知道外邊主管們等着要來見,不能耽誤太久,便只好掩面哭着退了出去。
鍾明荷剛出了書房,柴英琅與杏兒便已經趕到,兩人急匆匆的進到裏邊,哭着跪地上磕頭,然後便坐到床榻邊上,看着盧嘉瑞,流淚。
「大哥,你對小妹一家情深義重,幫扶我大哥興家立業,又將小妹提攜出息,生計安排妥當,深恩大德難以言報,大哥卻——,嗚——嗚——嗚——」柴英琅話未說完,已泣不成聲,「讓小妹一輩子都欠大哥的,無處回報!嗚——嗚——嗚——」
「英琅,是你命中有福,我不過是成全了你,不必記掛那麼多。」盧嘉瑞說道,「你孩兒都快兩歲了吧?到時就讓他跟我家順子、智多他們一起啟蒙,讀書受業,長大了科場上出息,討個前程!」
「大哥,你都這樣了,還記掛小妹家孩兒之事,只會讓小妹心裏難受!原本小妹一心只想嫁與大哥,好伺候大哥,不想大哥只認我做小妹,還勞煩大哥這麼多關照,讓小妹感激不盡!如今眼見大哥如此,自己卻又無能為力,真是可痛可惜!嗚——嗚——嗚——」柴英琅邊哭泣,邊訴衷情,此時她已顧不得羞澀了。
這邊柴小妹說着哭個沒完,杏兒便已哭着對盧嘉瑞說話道
「爹爹,你如何就這般去了?基昌待女兒不好,要爹爹不在了,女兒便沒個依持,如何是好?嗚——嗚——嗚——」
「杏兒勿憂,此事爹爹已經與夫人說了,往後基昌要再待你有虧,你便跟夫人說去,夫人會替你做主。如若十分不行,你便向夫人訴說,將基昌放了去,另覓一個好人家嫁了,也比守着一個不成性的人強。」盧嘉瑞慢慢地,特別清晰的說道。
「嗯,杏兒記住爹爹的話,爹爹可要保重!爹爹不能去啊!嗚——嗚——嗚——!」杏兒應道,只忍不住哭泣。
柴英琅與杏兒只是悲傷的不停哭泣,再也說不出什麼話來。盧嘉瑞便對她們兩個說道
「你們也不必悲傷太過,俗話說『死生由命,富貴在天』,好好過你們的生活,便是告慰我在天之靈。出去吧,家裏主管們怕是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