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有很多事情自己不懂,但也明白還不能深究。
要是反對這個事,誰都沒有好下場。
因為東風鏢局就是朱翊鈞握在手裏面的意志力量。
後世很多人都說郵政為什麼不被取締,快遞都已經這麼方便了。尤其是在郵政極度虧損的那些年,這種說法甚囂塵上。
可是你縱觀全球所有國家的郵政,基本都是在虧損,但是沒有哪個國家裁撤了自己的郵政。那得是多麼愚蠢才會幹出來的事?
不過後世很多人後來就明白了,當遇到大災大難的時候,你就會看到不一樣。那種綠綠的車皮開到你面前,就會讓你覺得安心。
東風鏢局也一樣,還能解決以後裁軍的就業問題。現在的軍隊肯定是要改的,很多軍戶都需要轉職,他們已經不能再勝任現在的軍隊了,朱翊鈞當然要給他們安排一個合適的地方。
原本明朝歷史上裁撤了驛站,然後李自成就去造反了。軍戶活不下去,就跟着他們一起造反。所以裁軍之後的安置工作一定要做好。
當然了,這些事,朱翊鈞是不可能告訴江家的,江家也不會去問自己。他們做生意已經做熟了,不會犯這種錯誤。
在這種相互之間都有共識的情況下,話題很快就轉移到了下面,那就是關於鹽商承擔銷售這件事。
不過這件事江家也沒問,這就讓朱翊鈞有些詫異了。
原本以為江家應該最關心才對,因為在這方面牽扯到了太多的利益。
江河直接說道:「白兄,咱們就直接把話擺在桌子上說,我們要怎麼做才能成為皇商?白兄給我們指條明路,只要能做到,我們一定盡心盡力去做,白兄的那份心意也絕對不會少。」
看着江河一臉急切的樣子,朱翊鈞明白了。
顯然,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起作用了,他們害怕了,現在已經到了哪怕身家保不住也要保住命的地步。
朱翊鈞有些詫異。
這麼嚇人的嗎?
不過這樣也好,這樣一來,事情就好辦得多了。
朱翊鈞說道:「這件事,我要和你父親談。」
聞言,江河一愣,沒想到朱翊鈞會這麼說。
遲疑了片刻,江河有些為難的說道:「白兄,倒不是不想讓你見家父,而是家父這次來南京不太方便見人。」
聽了這話之後,朱翊鈞想了想說道:「那這樣吧,我安排你見一個人。光是我在這裏說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我安排你見了這個人之後,你和這個人談。到時候讓你父親見他吧。」
江河一愣,隨即點了點頭問道:「不知是什麼人?』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朱翊鈞笑着說道。
事實上,他剛剛也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不適合再參與這裏面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了,應該找一個人接手。
自己的身份來談這種生意,太跌份了。江家現在已經被嚇得足夠了,後面的事就不需要自己了。
朱翊鈞說道:「我先走了,晚些時候會有人來找你。對了,那個人姓王,叫王安。」
說完,朱翊鈞站起身子就向外面走了出去。
等到人離開之後,江河的臉色略微有些變化,遲疑了片刻之後,直接向外走了出去。
他要去見父親。這個王安不知道是誰,要打聽一下。
來到父親居住的地方,江河把事情和父親說了一遍,最後有些遲疑的問道:「父親,這個姓王的是誰?」
「王安,」江才沉吟了片刻,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人應該是宮裏面陳公公的乾兒子。」
「當今宮裏面的太監有兩位是最受寵的。一位是這位陳公公,另外就是東廠的那位張公公。陳公公有兩個乾兒子,一個叫做陳忠,一個叫做王安,這兩人這些年可一直在跟着陳公公做皇莊的事。」
「如果這個姓白的說的是真的的話,那麼宮裏面應該也會派人來負責,這個王公公的可能性就非常大。」江才目光灼灼的說道:「這個姓白的好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