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居正看了一眼申時行說道:「關於這件事,你有什麼想法?」
聞言,申時行有些無奈。
一旁的張四維略微有些尷尬。
畢竟他是高拱的學生,本身這個位置就有些尷尬,何況這次的事情又牽連到了高拱。
「我覺得應該不是他。」申時行面容嚴肅的說道:「高拱這個人雖然性子直、脾氣不好,剛愎自用、桀驁不馴。可是他的為人你們應該也知道,他也是讀書人,應該不會盯着孔家。」
「我現在不懷疑他是盯着孔家了,」張居正嘆了一口氣說道:「我也不懷疑他是想在清查土地這件事情上搞破壞了。」
申時行皺着眉頭說道:「那他想幹什麼?」
「搶班奪權。」一邊的張四維抬起頭說道:「如果山東的事情還是搞得風生水起,就會顯得趙賢等人無能。」
「如果海瑞他們能在山東把土地清查完成得更好,那就能顯得我們用人不當,也顯得我們無能。如果山東查完了,換一個地方,讓誰去?」
申時行怵然而驚,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他想推海瑞?」
張四維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恐怕就是如此。可是你們也知道,海瑞這個人很能惹麻煩,而現在內閣只咱們三人。」
這事情瞬間就明白了,說白了就是高拱在皇帝面前賣好。
海瑞做出來的成績,功勞全歸他;海瑞捅的簍子,責任全歸他們三人。
以海瑞捅婁子的能力,這屁股恐怕不好擦。
「好陰險!」申時行沉聲說道:「實在是太陰險了!」
張四維有些尷尬,轉頭看向張居正說道:「閣老,你覺得這件事情……」
張居正抬起手說道:「你說的有道理。這次孔家的事情不就是如此嗎?如果事情按照你所預料的,那麼這恐怕只是一個開始。」
「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一邊的申時行說道。
「這件事情,恐怕我們還真沒什麼好辦法。」張四維在一邊搖頭說道:「孔家的事證據確鑿,案件清晰明了;孔尚賢不但包庇,而且欺君。這件事情他已經惹怒了陛下,不管是誰求情,都會惹怒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