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人家壓根就沒把他放在眼裏。
一個窮書生而已,哪怕是成了通判也依舊改不了那窮的一批的本性,在他面前裝什麼大瓣蒜。
這要不是顧忌州衙的那位爺,他早就讓人把這窮書生還有跪了一地的泥腿子打出去了。
這幫人這麼幹,他們還怎麼做生意。
「青涵姑娘是簽了賣身契的,她生是我們的人,哪怕是死了也依舊是屬於我們,誰都帶不走!」
「褚大人,賣身契白紙黑字在這裏寫着。即便您是通判大人,也得拿錢才能贖人才行!」
「你,你們!」
「怎麼,通判大人生氣了?生氣也沒用,你要有錢,人你就帶走。若是沒有的話,那就不好意思了,恕難從命。」
「來人,送客!」
「你,你!」眼看着褚鴻擼袖子就要跟他們幹了,旁邊的捕快急忙拉住他。
「大人,稍安勿躁,人家手裏有賣身契,這事咱們不佔理!」
「放屁,你們就是怕他,不敢跟他動手罷了,你們以為本官看不出來。滾開,本官今天非要把人搶出來不可!」
「大人,不可,萬萬不可!」幾個人拼命的攔住褚鴻,就是不讓他衝上去。
不是他們看不起這位通判大人,實在是這文弱書生連他們都打不過,衝上去也是送菜而已,起不了任何作用。
這裏的打手那可個個都是凶神惡煞,而且都有功夫在身的,出了名的不好惹。
萬一這位褚大人讓這些打手打出了好歹來,他們可怎麼跟上面交代啊。
「褚鴻,堂堂曉州通判,你不會是想跟莽夫一樣衝上去拼命吧?」
「遇上事你不會搖人麼,黑衣衛的人馬往這裏一擺,你看他們還敢不敢囂張。」
從屋檐處一躍而下,沈鈺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樣。一州通判,好歹也是不小的官了,竟然還學人擼袖子幹仗。
這要是打的過也還好,這要是打不過了,那不把老臉都丟沒了麼,順帶連曉州州衙的臉都丟盡了。
「大人!」看到突然出現的沈鈺,褚鴻老臉一紅,急忙上前行禮。
「下官慚愧!」
「的確是夠慚愧的,一個通判讓一家青樓給難為成這樣,你不要臉本官還要臉呢?」
「下官,下官.......」被罵的一臉尷尬,褚鴻支支吾吾半天后,這才又小聲說道。
「大人,您,您能借下官點錢麼?
「借錢為那個什麼青涵姑娘贖身麼?」一聽這話,沈鈺立刻就氣不打一處來。色字頭上一把刀,你知不知道!
「褚鴻,這才來了多長時間你就有相好的了,還要為青樓女子贖身。」
「你有這愛好本官不反對,但是切莫耽誤了本職工作,還有,兜里沒錢就別學人英雄救美!」
「剛剛沒有足夠贖身的錢,你是不是還要打算明搶啊?堂堂通判,你不嫌磕磣,本官還嫌磕磣呢!
「大人誤會了,這青涵姑娘不是下官的相好,把青涵姑娘贖出來是這些百姓的意願!」
「這些百姓?他們要為青樓女子贖身?你確定你沒在糊弄我?」
回頭看了一眼那些跪在地上的百姓,沈鈺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本官記得這裏應該是顧炳生在負責吧,他是怎麼做事的,為什麼還有這麼多人吃不飽穿不暖。」
「州衙撥下來的錢是不是都讓他給貪了,他好大的膽子。顧炳生呢,讓他滾過來見我!」
「大人您誤會了,顧大人並未曾貪污一文,所有銀兩都盡數交到了百姓的手上!」
「都交到了百姓手上?那他們是怎麼回事?」
「大人,這些人是樵山寨的百姓,不是顧大人貪污了那些錢,那些錢確確實實的發在了他們的手裏,不過卻也被這些百姓攢下來了!」
「因為他們想要為一個人贖身,所以全寨都是節衣縮食,捨不得吃穿,只為了能夠湊夠足夠的銀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