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處溜達了過去。
「秦首領,你怎跑這裏來了,外頭是怎麼回事?」一名守衛在侍衛處地大內侍衛就着宮燈的光亮,瞅見太和殿首領太監秦寧延正領着一起子小太監匆匆而來,頓時問了起來。
「不得了啦,太和殿走了水,某家這是搬救兵來了,你們侍衛處人手多,趕緊去幫着滅火吧,這火再燒下去,整個大殿就全毀了。 」秦寧延一臉子惶急地邊走邊道。
「秦首領,現如今外頭正打着呢,侍衛處的人早就都派出去了,這裏哪還有人幫……」那名大內侍衛的話還沒說完,突地發覺喉頭一涼,血噴涌了出來,將他下頭的話全都噎住,眼瞪得老大,話卻說不出半句,手亂抓了一陣,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倒了下去。 那十數個太監根本沒理會倒下的那名大內侍衛,狂亂地衝進了侍衛處,不過等他們衝進了侍衛處才發現原本該在這兒的目標全不見了,偌大的侍衛處里空蕩蕩地一個人都沒有。 正當這伙子太監慌亂之際,屋頂上響起了一陣大笑聲,數張瓦片被揭開,露出了一張笑嘻嘻地臉,這人正是監國阿哥弘曆。
「秦首領不去忙着救火,跑侍衛處干起殺人越貨的勾當來了,嘿嘿,還真是稀奇得很啊。 」蹲在屋頂上地弘曆嘻嘻哈哈地打趣着一臉子惶急之色的秦寧延。
「大阿哥說笑了,奴才不過是來搬救兵的,怎會,怎會……」秦寧延話沒說完,人已躍起。 如同大鳥般撲向了屋頂,試圖撞破屋頂,拿下弘曆,身法快得很,顯然一身武功高強得很。
「射!」面對着瘋狂上躍的秦寧延,弘曆連臉上的笑容都沒變,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個字,霎那間一大包白灰從天而降。 兜頭罩臉地向秦寧延灑了過去,沒等秦寧延閉上眼,數十枚暗器緊接着從屋頂上砸了下來,霎那間將因躲避白灰而不得不低頭閉眼地秦寧延打成個血人。
下頭那幫子小太監眼瞅着事情有變,慌亂着低頭向侍衛處的大門沖了過去,試圖逃出門外,不過他們很快便發現就在剛才那麼短短的一瞬間,侍衛處的大門不知何時已經被關了起來。 還上了鎖,所有的人全都被困在了房中……
弘揚領着人趕到了太和殿外的廣場上,一瞅見那亂七八糟的場面,臉頓時沉了下來,將那起子大內侍衛都召到身邊。 叮嚀了幾句,但聽二十餘名大內侍衛同時高呼了起來:「所有人聽令,不得擅動,一切聽從二阿哥指揮。 各部首領太監、善撲營軍官立刻到此處!」二十名大內侍衛全都是中氣十足之人,這一聲同時發喊,還真有點裂石穿雲的架勢,原本在廣場上像無頭蒼蠅般四下亂竄地人們一聽二阿哥親自來主事了,頓時有了主心骨,都穩了下來,十數名各部首領太監及善撲營劉副將忙急步跑到了弘揚的身邊。
此刻,太和殿的火勢逐漸大了起來。 整個大殿的北面全是火頭,沖天的大火將整個夜空都照亮了半邊,火勢漸漸有失控的跡象。 弘揚看了眼火場,高聲下達了一連串的命令,但見那些首領太監、善撲營軍官立刻行動了起來,排成十數條人鏈,接力打水,一桶水接連不斷地潑向大火。 半個多時辰之後。 火勢終於小了下去,大殿雖毀了小半邊。 可好歹算是保住了大部。
戌時正牌,激戰了一個多時辰的皇宮漸漸地靜了下來,呆立在東華門外觀戰地溫瑞和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面色暗淡地離開了窗口,默默地走出了房門,心中滿是哀傷之意——付出了所有的努力,最終還是沒等來得手的信號,溫瑞和知道成功已經離他遠去,再也不會有任何的機會了。
民宅還是那間民宅,密室也還是那間密室,廉親王依舊在那兒心神不定地走來走去,始終也坐不下來——按計劃,此時該是溫瑞和來報喜訊的時辰了,若是這時分溫瑞和還沒出現,那就意味着失敗地結局,允禩的心中一片的惶恐。
「王爺。 」悄然走進了密室的溫瑞和輕聲地叫了一下,允禩頓時醒過神來,也顧不得風度,一個健步跳到溫瑞和地身邊,焦急地問道:「怎樣了,先生,到底怎樣了?」
「敗了。 」溫瑞和默默了良久,嚅動了下嘴唇輕輕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