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
「娘,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這教育子女更不是您一個人的責任,您沒有必要全攬上身,」容靜秋斟酌了一下,道,「這事還是得跟爹商量商量才行。」
如何商量?
容金氏不是不懂這個道理,但如今兒女都闖了禍,尤其是小女兒闖的更是大禍,這樣的事情她是半個字都不敢跟丈夫提。
想到這裏,她微皺眉,試探道,「如果,為娘說的是如果,有個很親近的人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秋丫頭,你會寬宥她嗎?」
容靜秋定定地看着母親,直到容金氏臉龐發熱不自在地轉頭避開她的目光,她這才道,「那得看是什麼事了,娘,到底是誰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
「為娘就是打個比方,沒有具體指什麼人,秋丫頭你別多心。」容金氏到底心虛,趕緊找了個理由搪塞。
「娘還沒說是什麼事呢?」容靜秋笑道。
容金氏有幾分艱難地道,「如果……悠關生死呢?」
容靜秋神色一冷,紅唇吐出冷酷的字眼,「絕不原諒!」
容金氏聽到這答案,竟感到萬年俱灰,心裏更打定主意要把相關的人員都弄死,這樣一來秘密才能永遠成為秘密。
接下來的談話,容金氏都心不在焉,容靜秋也不戳穿她,好半晌,這才起身告辭回去東跨院。
容金氏的心情不好,甚至沒留容靜秋一塊兒用晚膳,只是小心叮嚀侍候的人要盡心。
走出正院,容靜秋回頭看了眼冷肅冬景下的正院,似乎蒙着一層霧,讓人看起來心情灰暗不已,她緊了緊身上的大氅,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這回,她不會再回頭。
紅裳辦事還是十分牢靠的,沒多時就回來向容靜秋復命,說是已經把那府醫給控制起來了,並且還捉到容金氏派去滅口的殺手。
「姑娘,二夫人那邊要不要交代一下?」
容靜秋沉吟了一會兒,擺手道,「不用。」
既然她娘選擇了毀屍滅跡,她自然也無須太顧忌她的心情,就讓她也跟着急吧。
半晌,她又招手讓紅裳上前,在她耳邊吩咐了幾句。
紅裳又風風火火地出去了,沒多時就迴轉告訴她,那府醫同意了她的提議,會配合她行事。
有這句話就夠了,容靜秋接下來的動作就容易得多。
容靜冬得了容靜秋那幾句話的威脅,心裏始終懸掛着這樁事情,所以她選擇了主動出擊,被禁足的她只能派人去與武婷玉聯繫,讓武婷玉把那府醫給解決掉,這人是大夫,知道得太多,所以惟有滅口,她才能真正的安心。
武婷玉收到消息的時候,只是冷笑一聲,她才沒有那麼傻出面處理善後,所以壓根就不鳥容靜冬的請求。
容靜冬這邊焦急地等待着武婷玉的回音,卻是遲遲沒有等到,她的心情不由得盪到谷底,想起以前容靜秋挑撥她與武婷玉關係的話,說武婷玉只是利用她,根本就沒想過當她是朋友。
這些話不想還好,一想起來,她就怒火中燒,看來容靜秋說對了,武婷玉這是要過河拆橋,明明就是她提議要幹掉容靜秋的,也是她提議找上盧大夫那個下人的,要不然她哪裏知道能用這樣的隱秘方式來殺人?
「想要讓我一個擔罪責,從而自己逃脫?想得美!」
心裏一發狠,她又再度給武婷玉去信,表示她手裏有信物證明武婷玉也參與了毒殺容靜秋的事件,若是武婷玉不肯為她善後,她到時候也會把她供出來云云。
這封信一收到,武婷玉當場就變了臉色,細思了許久,都沒有想出她有什麼信物能落到容靜冬的手裏,莫不是容靜冬想要訛她吧?
想是這麼想,但她不免又多想,萬一真的有信物落到容靜冬的手裏呢?那她到時候如何脫罪?
雖然如今際遇不好,但她還想着以後能逆風翻盤,人活着才有希望,她不可能一輩子被關在這家廟裏,她娘一定會救她出去的。
這麼一想,她就更不能被容靜冬牽連了。
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