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得上。於是她就跟梁健和熊葉麗互換了電話。
敲門聲響起。梁健去開門。門外的翟興業神情緊張,看到屋裏蘇琴琴走出來,他第一句話就是:「你來這裏幹什麼?」蘇琴琴似乎來之前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毫不示弱:「來找你!你要走了,也不告訴我,你是何居心!」
翟興業朝梁健和熊葉麗看了眼,意識到這裏不是爭吵之地,說:「你跟我來。」然後對梁健和熊葉麗說:「謝謝兩位考察組領導。」熊葉麗說:「接待每一位來訪的天羅群眾,都是我們考察組的義務。」她這句話說得翟興業心裏慌慌。
等蘇琴琴走了,梁健說:「沒想到,翟興業在天羅不僅留下了援建工程,還留下了種子。」熊葉麗說:「如果這個蘇琴琴,敢於出來舉報他,翟興業就麻煩了。」梁健說:「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小插曲。」熊葉麗說:「這個插曲對我們很重要,我要向領導匯報。」梁健說:「可目前,蘇琴琴並無舉報,這件事情就很難說明白。」
熊葉麗說:「即使沒有舉報,我也要告知楊部委。他是組長,我也要讓他知道一下,我們是掌握了一定情況的。」梁健知道,單憑聽蘇琴琴所講的這些,還遠遠不夠。還有,在他看來,翟興業也許拼了命都會把這個事情擺平,讓蘇琴琴噤聲,所以蘇琴琴這件事的價值不大。真正有價值的東西,目前正在他行李包的衣服里。
梁健本想告訴熊葉麗這些,轉念一想,還是算了,這件事情必須嚴格保密。有時候忍住不說,也是一種考驗。
翟興業把蘇琴琴拉到了車上,讓駕駛員在大廳等一會,駕駛員識趣的走了。翟興業盯着蘇琴琴惱怒地說:「你來這裏幹什麼?」蘇琴琴說:「我不來,你走了,我怎麼辦?」翟興業怒道:「你聽誰說我要走了?」蘇琴琴說:「考察組不是都來啦?考察結束,你也要走了。剛才我聽那個梁部長也說,你隨時可以回鏡州。」
這肯定是梁健故意激蘇琴琴,翟興業說:「梁健是在騙你,想讓你說出什麼情況來。你對他說了什麼?」蘇琴琴不敢把對梁健說的,告訴翟興業,就說:「我什麼也沒說。」
翟興業鬆了一口氣說:「那就好。梁健他們是我的對頭,如果你對他們說什麼,對我會很不利,如果我被處理了,你的編制問題就永遠也休想了!」
翟興業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蘇琴琴所做的一切,無非是想得到一個體制內的編制。要得到這個編制,也唯有倚靠翟興業。翟興業倒了,那麼蘇琴琴的一切都泡湯了。蘇琴琴想到這些,就隱隱有些擔心剛才跟梁健他們說多了。但她又不敢告訴翟興業,害怕他聽了會發飆,就說:「我知道了。但你也總得給我一個時限吧。這樣無限期的拖下去,我安不下心來。」翟興業說:「我保證,在我離開天羅之前,一定幫你辦妥這件事情。現在,你馬上給我收拾東西回天羅。我明天也會回到天羅。」
蘇琴琴說:「你說話要算話。我有梁部長他們的電話,我隨時可以聯繫他們。」翟興業朝蘇琴琴瞧了一眼,頓覺眼前這個女人怎麼看怎麼討厭,他實在想不明白,當初自己為什麼頭腦一熱,就跟這個女人發生了關係!
翟興業說:「我說話從來都是算話的。現在,你可以回去了。」蘇琴琴見翟興業滿口答應了自己,目的達成,就把板着的臉換了笑顏,帶着點撒嬌的味道說:「今天,我留下來陪你成嗎?」
翟興業對這個女人已經厭惡至極,怎麼可能容許她呆在自己身邊一個晚上。他決絕地說:「不行。」蘇琴琴繼續撒嬌道:「已經這麼晚了,你叫我怎麼回去?我辛苦一點,累一點沒關係,可我肚子裏你的那個寶貝,你對得起他(她)嗎?」
翟興業拿這個女人沒有辦法,又怕惹惱她,給自己找出新的麻煩,就說:「那你就睡這裏吧。」蘇琴琴以為他跟她住一起,就滿面笑容:「我會好好伺候你的。」翟興業卻冷冷地道:「不用了。我會另外開個房,最近我失眠,想安安靜靜一個人睡一覺。」說着,就走出了那輛越野車。
蘇琴琴眼前的燈光頓時暗了下來。
第二日安排了武侯祠和都江堰,熊葉麗藉故身體不好、梁健藉故沒興趣,都沒有去。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