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
秋生和任婷婷站在九叔旁邊,眼神焦急的看着九叔和文才。
「文才······」
九叔臉色變得越來越嚴肅:「文才這不只是被鬼迷住了,而且被蠱蟲控制了!」
「那怎麼辦?」
任婷婷緊張問道。
九叔被搖搖頭,平日裏從容自若的他,此時臉色也有些難看:「苗疆聖蠱教非常神秘,據說蠱蟲能爬上心臟,鑽入大腦,控制人的生命和意識,除了施蠱的人,幾乎無解!」
秋生忍不住問道:「那文才他······」
九叔搖搖頭:「那老嫗已經被殺死,失去了主人的控制,這蠱蟲既然沒有立即發作,那應該是暫時蟄伏了,文才短時間內就不會有事。
但誰也不知道這是一隻什麼樣的蠱蟲,待在體內就是一顆隨時可能會爆的炸彈······等明天,帶秋生去找鎮上的西醫看看,聽說醫院裏新來了一台機器,能看到人體內的東西。」
眾人七手八腳的將文才抬到了床上,任婷婷拿濕毛巾給他潤了潤乾燥的雙唇。
文才一副失血過多,又身體脫水的樣子。
此時天色已晚,
眾人一番精神緊張的激烈戰鬥之下,也都疲累不堪了。
秋生帶着周揚到了客房後就回去休息了。
周揚把已經睡着的豆豆抱了出來,放在了自己的枕頭邊上。
然後,點燃了床頭櫃的煤油燈,拿出了瓦爾特p99、雷明頓870泵動霰彈槍、巴雷特狙擊槍,依次擺開,拿出打空了的彈夾,開始一顆一顆的壓子彈。
一直到彈夾和備用彈夾都壓滿了,周揚又在門窗上各自沾了一個報警器。
這才上了床,剝了個橘子吃完,又捏了捏豆豆嫩嫩的胖乎乎臉蛋,才脫了衣裳,一彈指打出一道指風,滅掉了床頭柜上的煤油燈。
在思慮中,意識漸漸空靈,疲累的身體,在黑暗中沉沉睡去。
春雨貴如油。
半夜下起了一陣小雨,早上周揚起來的時候,屋外滴答滴答響着,推開窗看去,天地都被這雨水合攏在了一起,一切都浸潤在這綿綿春雨中了。
「阿巴~阿巴~」
豆豆在床上坐起來,同樣看着窗外的屋檐滴落的雨絲,咿咿呀呀的,努力的想和周揚交流。
可惜,周揚已經長大了,聽不懂她的嬰語。
豆豆見愚蠢的大人聽不懂自己的話,遂作罷。
推開門,頓時一股雨天特有的,涼絲絲的草腥氣撲面而來,不難聞,還有一點淡淡的,清新的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