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一般,看起來像是多管閒事的江湖浪子。
統領見有人突然跑過來阻攔臉色微沉,怒聲道
「衙門辦事,閒雜人等閃開。」
白衣公子表情平淡「都吃官家飯,為何對袍澤刀劍相向?」
統領又抽了下手,沒抽開,便大聲道
「大膽賊子,竟敢當街持械行兇,襲擊官差……」
說着左手拔刀砍向白衣公子。
兩名御林軍鬆開繩索,同時逼近。
旁觀的百姓皆是一急,尋常人和官兵起了衝突,被活活打死都是活該,這穿白衣服的娃兒也太衝動了些,帶兵器不是給人家藉口嘛?
女捕快滿眼焦急,正想讓這膽大包天的富家子別多管閒事,卻不曾想眼前忽然寒光一閃。
統領一刀劈出,心中便寒氣直入骨髓,想抬刀格擋卻已經來不及。
擦——
白衣公子手中長劍後發先至,在統領面前一掃而過,乾淨利索的收回了劍鞘。
驚鴻一瞥間,可見劍刃之上銘刻着四字
『不令而行』
許不令的『不令』。
血光飛散,在空中帶出一簾血珠。
兩名御林軍如臨大敵,察覺不妙為時已晚。
統領渾身緊繃,官刀掉在地上,雙手捂着喉嚨,指縫間血水橫流,眼珠子幾乎從眼眶中凸出來,不可思議的盯着白衣公子,踉踉蹌蹌退出幾步便倒在了地上,血水滲入青石地面的縫隙之中。
一劍封喉。
后街之上,剎那間鴉雀無聲。
遠處觀望的潑皮閒漢,皆是臉色煞白嚇得愣在了當場。
長安城的地下,幫派私鬥打死人的事兒不在少數,但明面上還是得遵紀守法,敢當街殺人基本上逃不過秋後問斬,當街殺官的事兒長安城沒人敢幹,這可是天子腳下!
女捕快臉上飛濺了幾滴血珠,瞧着抽搐幾下便了無生機的御林軍統領,臉色煞白,半晌沒回過神。
方才白衣公子怎麼拔的劍都沒看清,堂堂御林軍統領就這麼死啦?
白衣公子收起長劍,看向旁邊的兩個發懵的御林軍。
兩名御林軍駭的是肝膽俱裂,持着刀緩步後退「你……你好大的膽子……天子腳下,竟敢當街殺御林軍統領……」
哆哆嗦嗦,說着話便鑽入了旁邊的巷子,不出片刻,便有幾道傳訊煙火升起。
「啊——」
一聲尖叫,不知從哪個勾欄傳出。
后街之上剎那亂成一團,酒樓外十幾個打手不知所措。
女捕快盯着那具屍體愣了許久,直到白衣公子伸出手攙扶她,她才回過神,猛地一頭翻起來,又急又氣
「你……你怎麼能殺人?殺官等同造反,你……」
白衣公子撇了一眼屍體「官商勾結,縱容包庇,襲擊袍澤,隨意一條都夠他死了,更不用說對我動刀。」
女捕快已經慌了神,看着完全不認識的白衣公子,焦急道
「再大的罪,也得三司會審判罰之後才能處斬,你……你這麼衝動,可怎麼收場?」
白衣公子沒有回答,提着劍走向了酒樓。
酒樓的打手如臨大敵,對方已經殺了官,成了賊人,他們再動手殺人也是幫官府緝拿匪賊。
當下打手頭目眼神一寒,袖中滑出兩把短刀,一前一後襲向白衣公子胸口。
女捕快『小心』二字尚未出口,便瞧見白衣公子踏上台階,傳來『啪—』的一聲脆響。
石板顯出龜裂紋路,白衣公子身如餓虎撲食,幾乎眨眼間,便凌空撞在了酒樓打手身上,雙膝頂在胸口。
嘭——
骨裂胸陷。
打手頭目還沒做出反應,胸前便出現兩個凹坑,短打勁衣後背猛然撕裂。
嘩啦聲中,碎木橫飛。
打手被撞的倒飛而出,撞爛了背後的門板,直至砸碎酒樓內的方桌才停下。
白衣公子雙膝一直頂在頭目胸口,左手五指如勾鉗住了打手的脖子,不等其發出聲響,手指微微用力,便是『咔-』的脆響。
打手嘴中血水滲出,『呃呃—』兩聲之後,抓住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