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更像是一場驅趕。
「於將,只有五千人上山,恐怕不敵北渝軍。」有個西蜀裨將,認真地發問。
「五千人上山,應付的並非是北渝主力。而是常勝避戰後,必然要留下的一支斷後軍。」於文抬頭,看着山口處升起的濃煙。
他似是在算計着時間,約莫只隔了一盞茶的功夫。他突然臉色一冷,眼眸子的戰意,重新燃燒起來。
「起軍,循原路回趕成都!」
「於將軍,我等才剛到南林郡……為何又要突然回趕。」
「來南林郡,無非是成全了常勝之意。我等大軍若是不來,他便不會動。但我可猜測,此時的常勝,在避戰留下斷後軍後,必然直奔成都。」
諸將大驚,有人還想再問。卻發現面前的這位上將軍,已經迅速上馬。
「起軍——」
約莫是用盡了力氣,於文聲音嘶啞至極。離着他的大限時間,他隱約能察覺,已經不足一日。
「上將軍有令,全軍回趕成都!」
「上將軍有令,回趕成都!」
……
「諸君皆是忠勇,我等便隨小軍師,殺過這一輪!」
「唯我北渝忠勇,可大破成都!」
急行軍的路上,騎着劣馬的北渝裨將們,甚至軍參校尉,都不斷鼓舞着士氣。誓要跟隨常勝,贏下這峰迴路轉的奇襲戰。
披着袍甲的常勝,雖面色蒼白,但此時亦抽出了佩劍,單手打着韁繩,一騎當先,領着麾下復攻成都。
大軍風馳電掣,驚得林鳥不斷驚飛,拍着翅膀一路難逃。卻不曾想,才剛在南面一些的林子落腳,便又有一支大軍,同樣急行狂奔。
林鳥怒啼,第二次被驚飛遠遁。
急奔中的於文,已經握緊了長槍。在他的身後,雖非精銳的蜀士們,帶着破渝之志,皆是戰意滿面。
「北渝人,可聞蜀人守土安疆之志!」
「殺,殺殺!」
長伍中的行軍士卒,一下子吼聲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