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九辭的怒火,輕聲說道:「你火氣很大。」
男人挑眉,目光落在夜寒身上,說:「這種事情發生在你身上,你能不生氣?」
「那是秦薇淺的舅舅,不是你的舅舅。」夜寒回答。
封九辭:「難道不一樣?」
一句話直接把夜寒給問懵了,仔細想想,他覺得封九辭說的沒有錯,秦薇淺的舅舅不就是封九辭的舅舅嗎?他們兩人還有什麼區別?
想到這裏,夜寒告訴封九辭:「跟你說一個很不利的消息,江亦清和龍清河早就在來江城之前就把國外的勢力全部轉移到江城了,這段時間的動作會非常大,我的人雖然安插了不少來江城,但你要知道龍門的人不少,光是十二分舵名下就有很多人,若是龍清河把十二分舵的人都調來江城的話,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若是江珏不搞事情,我尚且能夠護着江珏,但是這位江少東家,脾氣大得很,心高氣傲不把許多人放在眼裏,他可不會老老實實地聽我的話,這一次就算僥倖從江亦清手中逃脫保住一條命,下一次未必會這麼幸運。依我看,江珏就不應該來江城這個虎狼之穴。」
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江亦清在江城有多大的權利,加上身邊還有一個龍清河呢,這樣的兩個人湊到一起,可不好對付。
若是地點在京都,江珏尚且有把握收拾江亦清,可事實上這裏是江城,江珏做什麼都會面臨十倍的風險。
「我知道。」封九辭卻十分平靜,他何嘗不了解江珏這麼做是最不明智的做法,但是,封九辭也知道,江珏必須這麼做。
「江少東家畢竟是江家的人,江城才是他的根,他那麼傲氣的一個人,若是連江城都不敢回的話,怎麼還有可能去跟江亦清爭江家的一切?他必定是做好了心理準備,所以才走得那麼決然。」封九辭其實很佩服江珏。
雖然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但在封九辭看來,曾經發生的事情肯定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雲淡風輕。江家乃是在江城屹立百年的赫赫豪門,為何會在一夜之間傾覆?江珏這個作為本家的繼承人,為何會在國外苟且偷生這麼多年都不回國,難道真的只是因為他在國外混得比較好嗎?
未必!
其實,江家當年發生的事情,坊間早有傳聞,只不過外邊傳的那些事情太過於驚世駭俗,許多人不敢相信罷了,但不相信不代表沒有道理。
江珏這一次,怕是要來復仇的。
封九辭也不知道自己猜測得對不對,總而言之,他認為這件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打聽到江珏在江南醫院接受治療,封九辭和夜寒一同前去拜訪。
吳揚把兩人都攔下來了。
封九辭說:「我想見你們少東家。」
吳揚看了一眼夜寒,對封九辭心存防備:「封總,我們少東家現在不適合見客。」
「他會見我,你去通報他。」封九辭非常自信。
吳揚說:「實在抱歉,少東家受了重傷,如今還在昏迷當中,見不了你。」
「他真的受傷了?」封九辭蹙眉。
吳揚說:「難道封總還以為我們是放出假消息嗎?」
「這件事淺淺知道嗎?」封九辭反問。
吳揚說:「我不敢告訴小姐,就傳了假消息回去,小姐不久前給我打過電話,我騙了她。」
「這件事的確不應該告訴她。」封九辭心中有了數,他說:「江亦清的事情,我替你們處理。」
「封總在開什麼玩笑,你怕是不知道,龍清河把龍門十二分舵的勢力都調來江城了吧?」吳揚心事重重。
封九辭凝着臉:「我知道。」
「那封總告訴我,你拿什麼跟這十二分舵的人斗?」吳揚反問。
一旁的夜寒長長嘆了一口氣:「我被限制住了,人手有限。」
封九辭沉聲:「如果加上齊家和宋家呢?」
「你是說宋子云?」夜寒反問。
封九辭點頭。
夜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