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大小姐……」
秦嫣然冷聲道:「萬一她報官……為我拔箭的大夫……就全是她的證人……」
徐慶道:「你的傷勢需要儘快處理,否則這個胳膊會廢掉。」
秦嫣然冷汗直冒地說道:「你受過不少傷吧?你來拔箭!」
徐慶沒動。
秦嫣然快要痛暈過去了,她撐着最後一絲力氣瞪向徐慶:「你愣着做什麼……拔箭!」
徐慶的眼底掠過一絲複雜:「……好。」
徐慶是習武之人,是秦江的護衛,他與其餘刀口舔血的人一樣,身上常備着止血散與金瘡藥。
他取出一把匕首,用帕子擦拭乾淨,把刀鞘餵到秦嫣然嘴邊:「咬住。」
秦嫣然咬住刀鞘。
徐慶看着她薄如蟬翼的紗衣,探出手,用剪子一層層剪開。
當她晶瑩如雪的粉肩徹底暴露在他眼前時,他唰的撇過了臉去。
秦嫣然死死抓住了他的手腕。
徐慶眸光微動,扣住箭矢,閉上眼用力拔了出來!
秦嫣然痛得昏死過去,撲倒在他懷中,鮮血染透他的衣衫,燙上他的胸口。
「咚起!噠起!咚起!噠起!」
小虎在馬車裏敲鑼嗨了一路。
沒錯……他又把監正的銅鑼薅來了。
大虎、二虎跟着節奏搖擺,衛曦月負責給三個小糰子鼓掌。
司空雲修習道術這麼多年,頭一回感覺自己離飛升那麼近。
可不近麼?再被折磨兩回,直接羽化登仙了。
他的苦逼日子在凌雲出現的那一刻得到短期假釋。
凌雲有兩日沒帶徒弟了,心情嘚瑟到不行,於是出門看看琴。
半路上,他正尋思着誰家的鬼見愁那麼吵,就推開車窗瞧了瞧。
然後,被三小隻看了個正着。
「師乎!」
「師父!」
「師父!」
三小隻眸子一亮。
凌云:不不不不不——
「娘再見,司空爺爺再見!車夫伯伯再見!」
三小隻站在大街上,特別乖地揮別了蘇小小一行人,然後拉着衛曦月上了凌雲的馬車。
好想死一死的凌云:……他是為什麼要出來嘚瑟?
馬車上。
司空雲問到了巷子裏發生的事:「剛剛是怎麼回事?你和人交過手了?」
馬車不見了,地上有斷刀,牆壁上有腳印……一看就是打鬥過的痕跡。
「昂,是有這麼一回事。」
她雲淡風輕地說。
見她似乎懶得多提,司空雲也沒打破砂鍋問到底。
反正,吃虧的應當是對方。
「那個……」他躊躇片刻,語氣如常地問起了皇宮的事,「聽說皇后病倒了。」
「讓人下了毒。」蘇小。
司空雲的眉頭輕輕一蹙:「何人所為?」
「白蓮教。」蘇小,「是衝着靜寧公主來的。」
白蓮教想動搖皇族的氣運,便朝靜寧公主下了手。
這個曾經庇佑了她與皇后多年的命格,也在這一刻迎來了它的代價。
凡事都是一柄雙刃劍,命格又何嘗不是?
欲戴其冠,必承其重。
靜寧公主的這個命格,是無論將來誰做皇帝,都會將她一直一直保護下去。
從這一點上來,司空雲謀劃得十分周全。
然而若逢亂黨起義,那麼也不論誰想做皇帝,第一個殺的就是靜寧。
回到欽天監,蘇小小去了秦滄闌房中,蘇祁、蘇鈺、蘇璃都在。
他們是來探望秦滄闌的。
蘇小小與幾人打了招呼。
「怎麼回來這麼晚?皇后的毒很嚴重嗎?」秦滄闌擔憂地問。
「沒有,皇后沒大礙了。」想到路上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