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發出疑問,於是克里斯也明白了對方的意思,於是繼續做了下去。
他緩慢地啃咬着太宰治脖子後的一小塊皮膚,這些是從以前自己的servat硬拉着要一起去看的小電影和偶然翻閱過的書籍上看到的。
「這樣的話討厭嗎?」
應該……沒有錯吧?正確的順序是這樣的吧?
克里斯是真正的第一次,但是因為在魔術師的家庭中長大所以他本身道德感稀薄,以前沒有做過純粹是因為自己那時不時發作的老毛病,萬一中途對方突然在自己的視野中變成一堆肉塊不是非常地倒胃口嗎?
太宰治這一點就很不一樣了,至少他在克里斯眼中一直都是以「人」的形象存在的。
太宰治搖搖頭又點點頭,也不知道在說是還是不是。
距離可能有些太近了,近到了兩個人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同時距離太近也很危險,這以意味着你身體的弱點全部一覽無餘。
「我不喜歡被別人把控的感覺,所以我在上邊可以嗎。」明明是疑問句卻被克里斯硬生生地用了陳述句的語氣來說,這與其說是商量不如說是在告知,像是小孩子耍脾氣那樣表達出【我就要在上面,不是的話免談】的意思。
「嗯,可以啊,反正下面的更加輕鬆。」太宰治努力地控制住自己的呼吸,不讓它們變得太過急促,脆弱的脖頸上被克里斯啃咬的部分並不疼,反而有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如同輕微的電流滑過四肢,這種感覺讓習慣了疼痛的太宰治感覺很陌生。
但是看在是克里斯的份上太宰治忍住了,反正時間只剩下不到一年,就算是這種關係也沒有問題,現在這樣子對他來說已經是很大的奢侈了。
克里斯鬆了口氣,他將太宰治額前的碎發撥開。
「還有一件事。」
雖然克里斯感覺在這種場合下提起來有些破壞氣氛,但是這種事果然還是要提前說出來才行。
他將額頭抵在太宰治的額前,十分認真地和對方對視。「不接吻,可以嗎?」
克里斯有一個意外令人感到純情的一點就是,他認為接吻是非常神聖的一件事,這種事只能和喜歡的人做,但是他又對上床這一點並不在意,所以這個人也不知道應該說他有原則還是應該說他太隨意。
「……嗯,可以啊。」太宰治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反正我對床伴也沒有什麼太大的要求。」
「這樣,那我就放心了。」
一根手指,兩根手指,雖然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但是克里斯卻意外地學的很快,身下的軀體在他的手下慢慢地放鬆。
親吻愛撫,沉重的喘息,激烈地碰撞在一起,肢體交纏的親昵,這些都讓克里斯感覺新奇又有趣,比起溫柔的更喜歡粗暴一些的,比起親吻更喜歡啃咬,而且對方逐漸泛紅的眼角也讓克里斯產生了「美麗」的這個概念。
這可真是奇妙。
……
克里斯慢吞吞地從床上坐起來打了個哈欠,他現在還有些不清醒,腦袋迷迷糊糊的,突然接觸到的他人的體溫叫他嚇了一跳,眨眨眼之後逐漸想起了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
……居然真的做了,雖然一開始只是想要開個玩笑而已,但是沒有想到真的做了,他覺得自己可能需要點一支煙來平復一下心情,也就是那什麼所謂的賢者時間。
「給我來根煙。」克里斯並沒有在對太宰治說話,而是在對另一個藏在自己影子中的傢伙說話。
觸手這時候才敢從克里斯的影子中探出頭來,身體一扭一扭地控訴着克里斯的暴行。
然而並沒有什麼用,克里斯輕輕一瞟他就慫唧唧地從影子中抓出來一張白紙和一支筆。
克里斯三下五除二畫出了一根煙,雖然比起自己的同位體來說他的畫技很差,對的起靈魂畫師一名,但是區區一根煙,也就是一個長方形再多加一橫的事,就連幼兒園的小朋友都能畫好,克里斯不知道比幼兒園的小朋友大了要有多少歲,因此畫根煙對他來說就更不是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