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餐廳桌子上。」
「不是吧,你全送到餐廳里去了?怪不得我說最近怎麼每張桌子都插着幾朵新鮮的玫瑰,我哥哥知道要傷心死了。」
「既然這樣,你和他說一聲,以後不要送了。」
「要說你自己說,這個惡人我可不當。」孫渺渺直接開溜。
突然想到什麼,她溜一半又停住了腳步,轉頭掃了眼站在一旁的秦斯執,道:「是我大哥先追你的,宋總你即使要選也要講究先來後到哦。」
餐桌上,兩人一直沉默不語,看着餐桌上嬌艷欲滴的玫瑰花,秦斯執更是一點都沒有胃口。
「彌爾」
秦斯執想開口問追她的男人是誰,是不是上次和她一起用餐的那個,可話到嘴邊又問不出口,因為他知道自己沒有資格。
像是看穿他的心思,宋彌爾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湯,「我和這個送花的男人沒什麼,我不喜歡他也不準備答應他的追求。」
「真的?」秦斯執深黑的眼眸一亮。
「嗯。」
「彌爾你能和我解釋這些,我很開心。」
「誰說我是在和你解釋?」
宋彌爾端着湯碗的手一抖,指甲緊緊地掐着掌心,垂下眸,聲線也帶着一絲慌亂。
秦斯執知道,這是彌爾緊張時的小動作,以前經常會看到,但重逢後,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露出這樣的神態。
「你不要誤會了,我沒有其他的意思。」
當他再看過去時,彌爾已經恢復如常了,聲音冷靜,仿佛剛才的一閃而過的慌亂不存在過。
可他剛才看的真切,肯定沒有眼花,所以是不是意味着,在潛意識中她還是在乎自己的?
「彌爾,那我們呢?」
聽他用「我們」這個字眼,宋彌爾心中泛起噁心,她很想摔碗離開,但最後還是忍住了。
「你我之間也不可能,雖說所有的事情都過去了我現在不恨你,但也不喜歡你了。」
「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
「別說了,我吃好了,先走一步。」
丟下這句話後,宋彌爾就離開了餐廳。
秦斯執一人坐在位子上,百感交集。
雖然彌爾不願意接受自己,但和開始相比,已經是很好了。
他相信只要慢慢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自從秦斯執的微信從黑名單中被拉出來後,他和宋彌爾之間偶爾也會在上面聊幾句,但基本都是公事較多。
晚上,他又給宋彌爾發了幾條微信,但始終都沒有回應,可能是在忙吧。
本來想約她下班後去看話劇的,現在好了,可以安心的工作了。
這個項目是彌爾重視的,他自然更要好好做。
一直到深夜,秦斯執才從實驗室里出來,駕車回家。
回去洗了個澡,坐在客廳里,本想拿一瓶酒,突然想起酒櫃已經被自己鎖了。
自己曾經犯了一個錯,為了這個錯,他害了彌爾,所以自從知道彌爾還活着後,他開始戒酒,放棄自暴自棄,他要好好活着,後半生去彌補自己犯過的錯。
「叮咚——」這時,他家門鈴突然響了。
秦斯執坐在沙發上未動,他以為又是陳瑞,自從自己之前在家酒精中毒昏迷不醒後,這小子的確喜歡三更半夜來他家看他死了沒有。
「叮咚,叮咚——」門鈴一直響個不停。
秦斯執這才想起,陳瑞每次來,幾乎都是直接破門進來的,什麼時候會按起門鈴,那這又是誰?
「秦斯執,開門——」
一直按門鈴的人突然開口,竟然是彌爾,秦斯執以為自己聽錯了。
「快開門,開門啊,我有話對你說。」
這下,他箭步般飛奔到門口,一打開門,就接住了癱軟滑落的彌爾。
她渾身酒氣,幾乎不省人事。
「彌爾,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