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和聖會有糾纏,所以才採取了這一門功法。
而這一門功法似乎是真正的「歪打正着」了。
蟄伏在天闕的聖會成員亂了。
這一亂,就逃不出白虎刑堂的眼睛。
於是,幾乎天天都有人被抓。
不僅如此,這些被抓之人中還有人投誠。
聖會階層森嚴,每一級只知道自己對應的上下兩級而已。
即便如此,白虎刑堂也是順藤摸瓜,開始跟線。
只不過,這線路沒多久就被斬斷了,顯然是聖會得到消息,飛快反應過來。
只是這麼一鬧騰,也足夠了,至少聖會在王都的勢力幾乎被連根拔起。
引發一切的少年安安靜靜坐在星輝宮裏,弄着一盞午後的暖茶,北地的雪從不會輕易落停。
他隨手的一次佈局,已經把大周的白虎刑堂推上了前台,也把天行聖會暴露在了光明之中。
如今,再無法躲藏的聖會不得不面對白虎刑堂,甚至是暗衛中的強者。
而他從始至終,只是落下了兩枚棋子而已。
凌空對弈,就是如此。
新年將至。
而一隻信鴿終於飛來了。
信鴿是飛向藍玉的。
這十多天的時間裏,夏極去教過藍玉兩次。
他於【玄元七十二浮世】的領悟早已達到十層,更是在向着超凡的十一層而去,高屋建瓴,再去教導入門的小友,自然是隨手拈來。
他說的每一句話,藍玉幾乎都奉為圭臬,在夏極離開後細細思索,仔細研究,在反覆嘗試後,才會落下第一筆。
符籙之道說來也好笑,所謂的基礎,就是筆鋒。
運筆時,筆鋒垂落,以精氣神凝於筆尖,而藉助特殊符文來勾動天地的勢。
十幾天的時間裏,夏極只教導了他如何落點。
藍玉幾乎落點上千,起初是極快,但越快越是沒有收穫,而慢下之後卻又十分迷惘,這個問題夏極在第二次見他的時候則是提示他需要「專心」。
凝聚心境,諸神無念。
藍玉再嘗試幾次,越發覺得高深無比,他知道自己本該學完碧元九筆,再學天元三十六,之後才是這玄元七十二。
可他等不及。
他心裏藏着怨氣。
仙人不教,但有老師教導。
此時,他是每一筆都戰戰兢兢,垂筆前細細領悟着符籙中藏着的奧秘。
這一日。
夏極終於突破了。
突破之後,他也未曾有機會嘗試。
只是隱隱覺得一次性可以操縱的符籙數變多了。
原本只能操縱四生四滅一風火雷電。
如今卻是直接翻了三倍,雖然呈現在外的符籙依然是九,但每一符籙卻可以由三張符籙疊在一起。
不僅如此,原本的四生,即四道「治癒性」的力量,必須匯聚一起,而不能與四滅觸碰,否則會發生混亂。
原本的四滅也是如此。
但現在,這束縛卻是徹底解開了。
符籙更換是需要時間的。
夏極一次操縱二十七張符籙,在能夠同時駕馭兩三張符籙就已經不錯的道門中,簡直已臻至bug的層面了。
除夕前夜。
夏極再次出現在藍玉小屋中。
這位獨臂的小道人看着,三疊九符環繞在夏極身周的模樣,他直接就跪了下來。
燭影把馬面的身影投在地上,也照應出漫天飛舞如蝶的黃紙,明明是道門玄法,卻被狹長馬面而帶顯出無比的詭異。
藍玉深深叩拜。
「拜師已經拜過了,為何要再拜?」
藍玉似乎有了覺悟。
這段日子,他心性變化很快。
他本就有仙根,不過被蒙塵,那斷臂之痛,那無盡羞辱,那被拋棄的絕望,讓他如是洗盡鉛華。
短短十多日的時間,竟然頭髮白了不少。
他忽然有些感激那羞他辱他的燭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