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界並無的篇章。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里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
計緣隨後吟誦之言,去除了原文中關於《齊諧》的論述,只精簡其中精神。
「......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氣之辯,以游無窮者,彼且惡乎待哉?故曰: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
長長一篇文吟完,胡云愁眉不展,陸山君時而驚愕時而苦思,實在想不通又怕錯過,很多地方只能強記強背,最後兩句前一句還在震撼後一句又神奇的歸於平靜。
計緣直接略過了赤狐的反應,看着陸山君問道。
「作何感想?」
這次猛虎精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苦苦思索細細回憶,半晌才猶豫着同計緣對視。
「先生,您方才所吟之道,可有名字?」
計緣面露笑容。
「此篇名曰《逍遙遊》!」
皎白月台上,陸山君虎軀一震,再次曲起虎身鄭重朝着計緣一拜。
沒有說答案,計緣也沒有追問,有一種獨特的韻律好似使得雙方明白對方之意,這種感覺很神奇,卻很愉快。
計緣再看看一旁疑惑不解的胡云,也是微笑着搖搖頭,到底道行和心性都還是差遠了。
「妖修者,采天地靈氣鍊形塑身,生妖氣,化靈韻,誕神通,求道行,以期,近日月之理孕身內乾坤,皆認為妖修以力為先,既羨且妒人身之好……殊不知叩心之道不限族類,修心之機誕於平常……」
計緣徐徐道來,陸山君恨不得現在就變出一個小本本來速記,又不敢分心哪怕一絲一毫。
只覺得計先生今晚所受句句是大道,用計緣上輩子的話就是乾貨滿滿。
相較於尋常妖物的修行,計緣更注重靈台清明心境淬鍊,也注重合天地人之陰陽道德。
妖為什麼是「妖」,為何常常同邪魔歸類一處?所誕心性、所修之法、所行之事促成了如今的界定。
「煉身修妖軀,煉心修靈明,身心澄清孕法自身,妖道亦可為仙道也!」
這一句話落下,天空明月已經被烏雲遮蔽,坐下山石也不再是皎白月台,計緣也就順勢停了下來。
「轟隆隆……」
隱晦的雷聲在雲中響起,計緣知曉那是一絲天人交感,此處「人」可通「妖」。
在陸山君化形前,每每有關鍵突破的契機,就會很容易引來類似「交感」,氣機越是深重,就越容易真的引雷霆會劈下來。
之前胡云煉化橫骨其實也差不多,只是胡云本身妖氣微末至極,又處於棗樹樹蔭遮蔽之下,天空陰雲也就打了幾聲不算響的雷便沒什麼事了。
當然也會有例外,比如本身就在雷陣雨雷暴天氣,妖物還特意跑空曠位置突破,那估計會化身特大號嘲諷牌避雷針,天雷還不忘死里劈。
「好了,是緣也是法,有始也有末,就到這裏吧!」
計緣停歇了許久才說這一句話,將沉入心境中的陸山君和苦思苦記中的胡云都驚醒。
「呵呵,雖然可能性並不大,但計某人也在這石台上,萬一要是引雷劈落,多不合適啊!」
先生的這句玩笑話令猛虎和赤狐都下意識看看天上,明月星空都已經被陰雲遮蔽。
計緣將台上墨玉簪拿起,用手捋了捋髻發,隨手有橫插回髮髻中,然後站起身來。
「好生修行好自為之,非執掌逍遙之時……」
說到這,計緣話音頓了一下,才看向陸山君。
「不准隨意宣揚我是你師父。」
說話這句話,計緣足下一點,腳下瀰漫淡淡雲霧,整個人以霞舉而去。
陸山君整個龐大的虎軀僵硬在山石上,眼神中呈現愣神、呆滯、不可置信等情緒,隨後化為無盡狂喜。
倉皇間猛虎起身,衝着天空遠去身影連連跪叩行禮。
「弟子謹遵師命!吼~~~~」
猛虎咆哮驚山林,山野中無窮動物被驚醒,山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