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特?你在開玩笑嗎?這價格太貴了。」
不過對方顯然見慣了這種場面,很淡定的笑了聲,類似於鴨子的叫聲,「先生,去烏克蘭誰都可以,但去那裏找到誰才是這價值所在,我們內文斯公司在這一行一直口碑不錯,不會讓你失望的。」
這下唐刀不吱聲了,不得不承認對方說的很對。
人脈有時候無價,有時候也可以適當出價,如果這筆生意做成,肯定不止2000美金。
「你可以先打一半款項來,等到了烏克蘭,再把另一半交給我們的雇員就行了。」對方像是知道唐刀的顧慮,主動開口,這無疑讓他那最後一絲猶豫都鬆口了。
對方發來兩串數字,第一行是銀行賬號,第二行則是一個叫「輪胎」的接頭人電話,只要到了盧布林,對方就會帶他進入烏克蘭境內。
真有那麼神通廣大?
波蘭位於東歐,夜晚八點多凍的嚇人,唐刀裹着張軍大衣,這還是爺爺當初留下來的,裏頭的棉絮換了一茬又一茬,不過老人家就是捨不得,現在當傳家寶留下來了。
呼出口冷氣,唐刀搓了搓手,在康維街口買了只中國人做的燒雞,這個時間點,也只有勤奮的中國人還在開店,那幫波蘭人早就滾回家喝酒唱歌了。
用鑰匙剛推開門,一股冷氣吹了進去,裏頭就響起奧斯本的罵聲。
「該死的,誰開的門,凍死我…呃,老闆?」正穿着四角褲,躺在沙發上抱着本全歐洲都有名的《閣樓》,正看得津津有味,冷不丁一陣風,把火都吹滅了。
「來,吃點夜宵。」
唐刀舉起手裏的烤鴨說,歪着頭,「羅伯特呢?」
「他在卡車上睡覺,晚上得有人守着,華沙這地方偷東西的人太多了。」
這話倒是真,金融危機下的資本主義也開始搖搖欲墜,那些活不下去的要麼當流浪漢,要麼去當小偷或者混混收取些保護費,康維街就經常被剝削,不過,這裏當地也有一夥華裔勢力,幹了幾次架後,這幫白人也開始學乖了,不去主動挑釁。
惹急了,抄起鑽頭往自己頭上砸的一幫人,誰敢惹?
「等會給他送兩瓶酒下去暖暖身體,凌晨兩點,我們出發。」唐刀抬手看了下手錶,扯下個鴨腿,狠狠咬了口,有點含糊不清。
奧斯本這傢伙像是餓死鬼投胎,嘴裏塞滿了鴨肉,頭都不抬,只是豎起根拇指,表示明白。
唐刀點了根煙,站在陽台外看着遠處。
華沙的夜深了…
這裏不再屬於安逸者,而自己也不再去奢求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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