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副部長,畢竟是個官。
有時候它還是會想要擔起責任來的,當下它大力地拍了地板甲板一下,向望來的顧俊比劃手語道:「那個……」
它想說的是,能不能先讓車子停一下,礙不了幾分鐘,讓我們先下個車。跳車?車速這麼快,跳不得的,這又不是拍電影,跳下去會死的,但留在車上也會死,它們雖然是祖各,行走江湖嗅慣了各種的異味臭味,可現在這種……
「怎麼了?」顧俊從自己的解剖器械包里抽出了一把解剖刀,流水般造型的刀鋒仍然鋥亮。
他試一試刀的往羊腿一處損爛位置的表皮划去一刀,在這個位置適合試驗,再怎麼折騰也不怕破壞組織,因為已經爛了。刀尖落下,皮質十分堅硬,他不得不使勁地一划,刀鋒才進去了,這處表皮才有液體流出。
與此同時,王若香、蛋叔等幾人,也紛紛抽出解剖刀,仿佛有鏘鏘鏘的聲響。
這麼大的一隻羊腳,光靠顧俊一個人,即使十天也解剖不完。
「呃……」吉利頓住了,那番長長的話語不知怎麼的,都化成了一個手勢,爪子握成拳頭一揮,「加油!」
旁邊留意到的吳時雨默然點點頭,好吧,是個明智的選擇。
吉利轉過身去,面對着肥寶、肥福等的一眾祖各屬下,正想着應該要怎麼解釋……
但是肥寶拍了拍地,「副部長,不用說了,咱們懂。」
感到緊張的並不只是祖各們,車廂內燈光明亮,裝有多個攝像頭,影像正同步在好幾個基地,其中有解剖專家團隊正在觀看着,既是觀摩,也作為參謀,在解剖過程中碰到什麼問題都會即時討論。
解剖還沒開始,蕭惠文的老臉就皺成一坨了,上面仿佛寫着一個愁字。
黑山羊幼崽是天機局新接觸的一種異類,還這麼大,光是那隻腿都足夠團隊解剖十天。
光是那隻腿,就會產生幾十個解剖學名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