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忙在家裏遛娃是不亦說乎,不是在家逗弄,就是帶出去四處炫耀,沒事就帶着娃上去那些親朋好友家蹭吃蹭喝,炫耀兒子的聰慧。
前幾次上官清還跟着,後面可能覺得實在丟臉就不管了。
周正無所覺,凡是親近的一點,他幾乎走了個遍。
與此同時,朝廷里的爭鬥越發激烈,溫體仁的孤臣形象也有些撐不住,屢屢流出崇禎對他不滿,將要被罷免的傳言。
而西北五省的叛亂是越發熾盛,各路人馬不斷壯大,單單擁兵三萬以上的匪寇就高達十多支,各種『王』層出不窮,一些奇奇怪怪的山匪頭頭的名號也不斷出現在朝廷的邸報上。
高迎祥的『闖王』還過得去,但後面就冒出了什麼『左金王』、『改世王』、『橫天王』、『射塌王』等等,更有什麼『混十萬』、『過天星』、『九條龍』、『革里眼』等奇奇怪怪的東西。
這些明顯是山匪土寇,卻在西北大如火如荼的大肆蔓延,總數數以十萬計!
明廷越發的緊張了,從山東,河南,江西等各處抽調兵力,進入西北五省,歸屬洪承疇,全力征剿。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官軍勝多敗少的大勢變了,朝廷收到戰敗的消息越來越多,反而勝利的越來越少。
崇禎皇帝憂心忡忡,連日不斷的召集大臣奏對,想盡辦法。
制約官軍的,其實還有另一個要素:錢糧。
隨着朝廷徵調的軍隊越來越多,錢糧問題就擺在了最前面。
連年用兵,錢糧消耗是巨大的,偏偏稅收在不斷減少,西北五省的稅收相比天啟七年已經不足三成,酷烈的天災之下,其他各省也有三成以上的銳減。
官軍的敗仗原因有很多,各路軍隊的不協作,畏戰,推諉,爭功等等,但錢糧排在第一位!
納捐的鬧劇一再上演,崇禎也屢次解內帑,可杯水車薪,西北仿佛就是個無底洞,吞噬着大明的精血。
這比歷史上還好不少,至少遼餉是省了大半。
朝廷沒有錢糧,各級官員的各種奇葩主意就來了,其中狠的一個就是:捐官。
這是納捐的一種,以前還算隱晦,現在直接被提了出來,一個錦衣衛百戶三百兩,千戶一千兩,還有一些閒官,閒職也被拿出來公開售賣。
這自然迎來不少人的憤怒,彈劾奏本如雪花飛入通政使司,卻又石沉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