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殺身亡。為何到你口中,成了含冤而死?」
「魏大人,你身為大學士,內閣大臣,學生早就聽說大人敢於直言天子的過錯,是一個清官,但現在看來,。恐怕也是假的,孔穎達為何而死,魏大人難道真的不知道嗎?現在坊間都傳遍了,大人難道就不知道。」
「你既然都知道是坊間傳言,這說明這件事情或許有其他的原因,可是為何到你的口中成了含冤而死呢?」高士廉輕笑道:「讀書人,當明理。但知道這裏面的真相,而不時人云亦云,你只是聽了坊間的傳言,沒有自己的看法,又如何能能做學問呢?」
「身為讀書人,而且還是一個即將參加春闈的讀書人,只知道聽什麼就是什麼,你這樣的士子,日後若是真的做了官之後,恐怕也是一個糊塗官。」凌敬冷笑道。
「陛下,難道滿朝諸公不讓學生說話了嗎?那朝廷設立這個登聞鼓又有什麼用呢?」盛懷聽了卻是毫不畏懼,大聲喊道。
岑文本等人見狀,頓時勃然大怒,甚至連范謹都用憤怒的眼神看着對方。這個傢伙不知好歹,這些大臣都是聰明人,盛懷第一個彈劾的就是齊王,接下來彈劾的是誰,大家不用想都能猜到。
此事不管是成功還是失敗,盛懷的下場很悽慘,這些人都是憐憫其膽略,準備阻止一番,但現在看來,盛懷根本就不在乎這些,甚至還認為眾人都是在阻止自己,這如何不讓人生氣。
「盛懷,你可知道,這些大臣們都是在保護你,生怕你接下來說的話,會要了你的性命。」李煜仍然是面帶微笑,看不出任何喜怒。
「孔曰成仁,孟曰取義。我等讀書人就應該為仁義而死,只要為仁義而死,死得其所。」盛懷大聲說道:「學生相信,此舉必定能在史書上留下一筆。」
「盛懷,你可有父母在堂?」岑文本忽然詢問道。
「先父早逝,唯有老母在堂。」
「你可有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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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學生一人。」
「你已年長,想必娶親。」
「學生已娶妻張氏。」
「可有子?」
「有子。年方五歲。」
「你可曾想過你的職責,家有老母,尚未送老母歸山,是為不孝;家有賢妻,尚未白頭偕老,家有幼子,尚未撫養長大,你可過,此刻你家中的老母妻兒最想聽到的是什麼?」岑文本雙目中凶光閃爍,恨不得給他幾個耳光。
盛懷沉默了半響,臉上露出一絲遲疑來,很快就嘆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堅定來,大聲說道:「自古忠孝不能兩全,學生此舉為了正道,為了大夏,就算是死,也是無怨無悔,相信家母肯定會贊同的。」
「盛懷,不要將事情說的那麼偉大,那麼高尚。」李煜嘆息道:「你放心,今日你敲響了登聞鼓,岑先生,這是我大夏第一次有人敲響登聞鼓吧!朕讓你先說完。」
「謝陛下。」盛懷正容說道:「學生第二個狀告的是當今天子。」
「住口!」
、「大膽!」
群臣聽了勃然變色,雖然早有準備,但現在被對方說了出來,還是十分憤怒的,大夏皇帝缺點很多,但總體上還是很英明的,怎麼可以就這樣被人彈劾呢?而且還是一個沒有功名的讀書人,這個傢伙的膽子是在是太大了。
「你要狀告朕什麼?」楊廣怒極而笑。
「陛下不重文教,不尊先聖。孔子先生教化停下,歷代王朝都曾經追封,就是連偽唐也曾追封,可是陛下卻從來沒有;其二,孔穎達乃是大宗師,死的不明不白,又坊間傳言是被陛下逼死的,學生認為不妥。其三,縱子行兇,齊王乃是陛下之子,咆哮於大宗師靈前,對大宗師不敬,陛下卻沒有處置齊王,有些不妥。」盛懷大聲說道。
他的聲音在大殿內響起,聲音很洪亮,但周圍的大臣們聽的卻是面如鍋底,眼前的這個讀書人實在是太猖狂了。
「哦。既然如此,那你認為該怎麼辦?」李煜臉上居然露出一絲笑容來,他猛然之間感覺盛懷還是很